裴沽酒這話說完,便見那強盜頭子雙眸忽然閃過了一絲警覺。
她便垂著頭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臉:“若是英雄覺得可以,事後黃金白銀自會送上。”
強盜頭子腦海不由得閃過裴沽酒手握金子的畫麵,那隻修長的手白皙細嫩,與手中金燦燦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不是看見裴沽酒的衣著打扮,他甚至以為那隻手的主人是個女子。
可即便不是,她的長相也不輸女子。
強盜頭子有些意動,他的意動自然不是像裴沽酒說的那般,告訴他們背後指使的人,再要了裴沽酒放了江月弦。
他的意思是,這一對“兄妹”他都要,那幕後之人他也自然不會說。
手中的轎簾逐漸放下,強盜頭子一邊往裴沽酒那邊走,一邊打量她的身段,悄悄咽了口口水,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淫邪:“成,但你現在就要給老子操。”
言語粗鄙直白,裴沽酒看著他那猥瑣的目光胃中一陣作嘔。看他這樣子,裴沽酒也知道對方在想什。
她彎彎紅唇,像是害羞一般用袖子遮住臉,而後看向陳明海笑得滿眼寒意:“好啊。”
陳明海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知道裴沽酒有了殺意。
“嘿嘿,這就對了嘛”那強盜頭子搓搓手道:“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放了你妹妹。”放歸放,上還是要上的。
不過難得遇到一對極品兄妹,自己嚐完鮮,自然也要分給手下的人,至於他們玩過之後,這對兄妹是否能活那可就不歸他管了。
強盜頭子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看向裴沽酒的目光也逐漸變質。
馬車內的江月弦是能聽見外邊的動靜的,她麵色平淡,心中閃過兄長說的那句話“若有機會,一定要試探裴沽酒是否有武功在身”。
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可若是她真的不會武功呢?
另一邊,在江以的呼喚下,溫綰終於悠悠轉醒。
江以看著溫綰那雙朦朧迷茫的雙眸,提起的心微微落下,而後麵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你沒事吧?之前馬車忽然停頓,你撞到馬車上昏了過去,你還記得嗎?”
溫綰迷茫地看他一眼,起身摸了摸後腦勺,眯著眼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裴沽酒那邊的馬車已經走了,他們這邊的馬不知怎回事,忽然後仰長聲嘶鳴,她便在那個時候撞到了後腦,而後失去了知覺。
溫綰摸著後腦勺那塊疼痛的地方,輕輕咬了咬唇道:“多謝小將軍,現在外麵……”
“你放心,外麵已經解決了大半,剩下的也四散而逃,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過幾日再追上去為好,不然若是再次被追蹤,怕是有些麻煩。”
江以解釋著,見溫綰並沒有察覺到什,心中的疑慮全數打消,對她露出一抹笑道:“不過你也別擔心,那邊並不會出什問題,弦兒的丫鬟也是個會功夫的……”
溫綰點點頭,點頭的弧度撕扯到後邊那塊撞到馬車的地方,她不由得輕“嘶”了一聲。江以便忽然伸手掏出了一瓶傷藥遞給了溫綰,而後背過身去到:“這個是傷藥,溫姑娘你的傷最好處理一下。”
溫綰從江以手中接過藥瓶道了聲謝,她看著江以的背影,眸中卻忽然出現了與之前的懵懂茫然不同的神色。
江以說她是撞暈的,可她記得的卻是馬車揚起來後,她雖然切實撞到了,可有人趁機敲了自己的後頸。而在那之後,她依稀聽見了幾句話。
雖然聽得不真切,可她卻聽見了一句關鍵的字句,那是江以說的:“保護好他們。”
溫綰暈過去之前想的是,若隻是保護江月弦兩人,江以又何必將她打暈,暈過去之後,又發生了什……
溫綰低頭看著手中的傷藥,掩去眸中的疑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隻要不傷害到裴沽酒那她便當做不知道今日的事。
強盜頭子眼見著就要靠近裴沽酒了,卻在距離裴沽酒還有一段距離時忽然感到後方傳來一陣破空聲,他那些小弟都在大喊:“老大小心。”
強盜頭子聞言凝重轉身,卻隻看見了一隻急速放大的腳,下一秒,強盜頭子雄壯的身體“”地一聲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場麵一度死寂,強盜頭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群小弟目瞪口呆下巴幾乎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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