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拖著帶容鬼鏡沈甸甸的右手,司徒鶴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厲玉山揉了一下司徒鶴的頭頂的發:“傻笑一路了,收一收。”
司徒鶴:“這一趟也太賺了吧,一個老鬼附送了上千隻小鬼,這要都加起來我功德又要往上猛漲一層,明明我們根本就沒出手。”
厲玉山:“運氣好,如果在這個案子前遇到小花,免不了一頓惡戰。”
司徒鶴點頭:“這倒是。”
厲玉山:“既然今天運氣這好,要不要去賭場玩兒兩把?”
司徒鶴震驚:“賭場?!你們在地府的娛樂生活這豐富的嗎?”
厲玉山也有些驚訝:“賭場不是很常見嗎?凡間沒有?”
司徒鶴:“有是有,但那一般都是不正當場所,去賭錢的人基本沒贏的,都是輸的傾家蕩產。”
厲玉山了解:“如果莊家不幹淨確實賭場就變了味,地府賭場是閻王名下的,沒人敢在麵耍花樣,所以純靠運氣。”
司徒鶴:“你要這說,凡間也有跟你們地府賭場類似的地方,我帶你去。”
兩人坐上車,司徒鶴一腳油門把厲玉山送到了地方。
厲玉山看著在兩個大排檔中間夾縫生存,門店總寬度都不能滿足三個胖子並排站的“凡間賭場”,不敢相信的揮了揮眼前烤羊肉串飄過來的煙。
“這……這是賭場?”
司徒鶴下車:“當然不是,這叫彩票,絕對公平,純靠運氣,去買二百塊錢的試試手氣吧。”
厲玉山扭頭:“我去買?”
司徒鶴揚了揚下巴鼓勵他去:“我從來不買彩票,你去玩玩吧。”
厲玉山順勢倚在車上,也不往前走:“你為什從來不買?”
司徒鶴:“我運氣太好了,如果真買彩票可能十年前就財富自由了,爺爺說一個人的好運是有度的,我想把好運留在更需要的地方。比如說家人的健康,捉鬼時的有驚無險,這些對我更重要。”
厲玉山:“那算了,我運氣一直不太好,有這兩百塊錢不如吃燒烤,走吧,聞半天香味了,請你吃羊肉串。”
“好咧~”
。
天師府,老天師書房。
沏上一壺安神的首烏藤茶給厲玉山斟上一杯,老天師才緩緩開口:“厲先生,夜深了,旁的好茶等來日再請您品鑒,這首烏藤養心安神,適宜睡前喝,您不要嫌棄啊。”
厲玉山端起茶杯小抿了口:“振山你這是哪話。”
老天師笑的和藹:“我家鶴五平日沒大沒小慣了,許是覺得您人善親近,便在您麵前使些小孩子脾氣,還請您多擔待,那孩子沒有惡意。”
“我知道。”厲玉山頷首,放下茶杯,“今夜來,也是有點兒關於司徒鶴的事情想問問你。”
老天師心中有些擔憂之前扯的那個白月光的謊,但是麵上強裝淡定的問:“什事?”
厲玉山:“你還記得一周前我們在商場進的那個鬼障嗎?出來的時候穿著那個像嫁衣一樣的紅袍,今天和司徒鶴一起出任務的時候,我見到一個豔鬼,穿著和那件紅袍極像的一身紅衣,我懷疑那隻豔鬼就是當時商場鬼障的鬼主。”
老天師瞳孔猛縮,那百年豔鬼現在怎會如此膽大,以鬼體出現在天師抓鬼的任務現場?
不對,鬼體吸不了太多陽氣,想要答到他的目的,他必須要用修煉出的人體和司徒鶴談戀愛並且更進一步才行。
那他吃力不討好的原因是什?
老天師皺眉:“商場那天,我感受到那鬼主是個百年的修為……”
厲玉山一拍手:“那就是了!我們任務現場有一隻七十年的厲鬼,她叫那個男豔鬼前輩,說明男豔鬼差不多就是百年修為。”
老天師坐直:“什?你們今天去做任務還有一隻七十年的厲鬼?!你們沒受傷吧?”
厲玉山搖搖頭:“沒有,那厲鬼自願被司徒鶴收服,現在老老實實的躺在容鬼鏡呢。”
老天師:“那個百年豔鬼怎會出現在那?按理說,一片區域隻會有一隻老鬼,他們彼此的存在會讓互相感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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