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的生活,對於習慣了忙碌的劉和,自然是十分無趣的,除了每日去和老馬聊聊局勢,他也算是無事可做。
在揚州的玻璃的代理權也銷售出去了了,拿下這項權利的人,正是袁嗣。畢竟袁家都出手了,也沒人敢和袁家去爭。
劉和想都沒想將那些錢折算成了糧食和物資,194年注定是難過的一年,積攢物資才是最重要的。
“主公,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啊。”
越姬一絲不苟打理著掛在架子上的大氅,同時和劉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要過年了嗎,時間,過得居然如此之快。”
劉和起身,看向屋外,一如既往的一片荒蕪,冬天的壽春,居然冷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婁圭他們,有沒有按照他之前留下的計劃去工作,但他又有些害怕,若是婁圭一味的按照他的計劃去做,萬一有變,那就是另一種麻煩了。
還是早早結束了壽春之旅的好,廬江他總是得去,焦仲卿和劉蘭芝那件事沒解決,他是不會安心的。
就在劉和胡思亂想的時候,屋子的門瞬間被推開,一股寒瞬間將屋子內為數不多的熱氣吹了個幹淨。
“咱們什時候回南陽,我在這都快要瘋了。”
來人氣急敗壞的說到,劉和隻是示意他把門關上。
袁曜哀歎一聲,隨後回去關好了門。
感受到屋子的冷氣,劉和又無限的懷念起來他在南陽的大鐵爐子。如果有機會,他一定得整個地龍啥的,好好暖暖身子。
劉和將盆中的木炭往銅盆稍微加了一點,袁曜自己找了個凳子,在劉和對麵坐了下來。
“你不是去見你妹妹了嘛,她怎說?”
越姬貼心的端來兩杯薑茶,劉和從托盤拿了一杯之後向袁曜問到。
袁曜有樣學樣,將另一杯緊緊握在手,滾燙的濃茶讓他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溫暖起來。
“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沒話可說了,我總感覺以前我都快成她在袁家的替身了。”
袁曜歎了口氣,隨後用夾子再往銅盆添置木炭。
“別這說,這些年,至少他沒少幫你解決過明槍暗箭。就照著以前你那個性子,早就被人弄下去了。”
袁曜的政治眼光著實有些低,這一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至少,這個人本心並不壞。
“你說的也對,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再不濟我在你手下當個宛令嘛。”
現在的袁曜倒是沒有昔日的貴公子的樣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張口縣令閉口縣令的中規中距年輕官員。
“我還得走趟廬江,等過完年開春了,你帶著我的兩個小徒弟先回南陽去吧。”
“哎,好,隻是還有一件事,我聽說你和茉兒打了個賭,那,好像是她輸了。”
“說說而已,還能當真不成?”
劉和緩緩品嚐著薑茶,向袁曜說到。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這種事情我也解釋不了,要不你去試試?”
袁曜露出撂挑子不幹的表情,畢竟他當初答應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
“那當然可以,隻不過既然是你妹妹,你得養活著啊,就靠你那點俸祿,夠嗆。”
劉和補充到,要是袁術不在意,他當然也不會在意。
袁曜瞬間露出一副苦瓜臉的表情,畢竟劉和在把他弄上宛令這個位置之前,他們就已經把南陽的世家得罪了個幹淨。
忌憚於劉和手下那是精兵悍將的強大,大家雖然不敢明麵上反對劉和,但暗地下絆子。
但為難劉和派遣的這些官員,他們還是敢的。
這一點劉和也知道,但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短時間內訓練出可堪一用的官員,隻能直接讓他們麵對最殘酷的戰鬥,然後由婁圭和金尚逐步指導,改進。
金尚作為漢帝國的封疆大吏,這方麵的經驗自然是要豐富的多,婁圭在劉表手下為小吏,雙方倒是極好的互補。
因為得罪了基本上所有的世家,除了那些百姓,基本上沒人找袁曜辦事,以至於他的收入一直很低。
劉和南陽府發給的俸祿,也就勉強能養活他一個人罷了,雖然幾百石聽起來很多,但他還是要維持基本的體麵不是?
要是袁茉兒真的去吃他的俸祿,那他們兄妹倆就得準備喝西北風了。
“不對,不對,主公啊,我記得在南陽,女子是可以做官的?”
袁曜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書院麵就有兩位學官是女子啊,一位是當世有名的才女,另一位則是除了劉和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自家主公的未婚妻的馬栩。
這兩位在南陽的地位可謂是超然,每天除了悠哉悠哉的在書院教導一下那些孩子們之外,好像也沒啥事了。
科比他這樣的忙碌命好太多太多了,以至於讓袁曜覺得去書院教書,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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