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馬大人和種大人大概已經被李傕弄死了吧,李傕可沒時間管我這個小官。”
賈詡倒是十分的淡定,這讓楊彪冷靜了下來。
“那,文和來,是想好怎為陛下分憂了嗎?”
楊彪跪坐在賈詡對麵,親自為賈詡斟茶。西涼雖然多荒蕪之地,但卻是真正的人才輩出。
“很簡單,讓他們內部不和就可以了,西涼軍的幾位將領本來就桀驁,如今合作這是在將滿朝公卿視為敵人的情況下。”
賈詡淡淡的說到,可這聽在楊彪耳朵,卻如同炸雷。
“長安可經不起這種折騰了,能不能換一個法子?”
楊彪臉色有些難看,畢竟當初李傕郭汜引兵攻打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把長安附近洗劫了一遍,這可讓朝廷沒少付出代價。
“那,就沒有啦,畢竟哪怕是這種法子,也並不總是有的。”賈詡微笑著搖搖頭,隨即準備起身離開。
“別別,文和,這自然是有的商量的,隻是如果這些人混戰起來,陛下和群臣,隻怕有性命之憂啊。”
楊彪拉住賈詡,苦苦哀求到。
“陛下自然是不用咱們擔心的,他們哪怕是膽大到這種地步,也不會動陛下一指頭的,隻是群臣,楊大人啊,這樣的亂世,不付出什,總是得不到什的啊。”
賈詡繼續說到,楊彪長歎一口氣,隨即表示自己已經認命了。
賈詡見楊彪已經服軟,因此也不打算離開了,幹脆準備向楊彪解釋一下自己的計策。
“如果,想讓這四個人離心,那就得先把他們分開。讓他們自己起疑心。”
賈詡一字一句的說道,楊彪卻聽的脊背發涼。
“樊稠那邊,他已經去防禦馬騰等人了,我聽說,韓遂和他是同鄉。”
楊彪點點頭,這個他倒是確實知道。
“您現在修書一封,讓韓將軍和那樊稠單獨聊聊,至於聊什,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
楊彪繼續點點頭,說實話他不知道賈詡的意思,這計謀,總是得有內容不是?
“不妨就聊聊他們之間的事情吧,金城是個好地方。然後呢,一定要把這件事傳出去,還必須得傳到李傕耳朵。”
賈詡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拂過他的膝蓋,此時的楊彪已經大汗淋漓了。
倒不是屋子麵有多熱,而是賈詡這條計策,有些太歹毒了。
“然後呢,張濟,這家夥在四人中最弱。對他而言,留在長安並沒有什好前途,楊大人可舉薦他為弘農太守,投其所好。隻要他願意離開長安,那一切就好說了。”
“呃呃“楊彪點點頭,張濟確實是四人中為數不多可以嚐試著用高官厚祿拉攏的人。
“然後就是李郭二人了,這兩人倒是立場一致的很。”
賈詡略做思考到,楊彪雙手有些顫抖,賈詡的計謀很簡單,但卻極為的好操作,也十分的歹毒。
就在楊彪以為賈詡無法對付李郭二人的同盟時候,賈詡卻笑了。
“這二人反倒是最簡單的啊,解決他們的事情,隻在朝堂和他們各自院子即可。”
“何解?”
楊彪連忙問到,對於賈詡的計謀,太還是很願意相信的,畢竟光前幾條就已經把他折服了。
“楊大人隻管請陛下為二人中的一人加官進爵便是,此外楊大人厚被金貝,賄賂郭汜夫人,讓她挑撥其中,便可成事。”
楊彪點點頭,隨即親自將賈詡送離了楊府。
“一二可速行,三需略等片刻。”
見楊彪如此禮待,在離開楊府之前,賈詡輕聲說到。
在關上大門之後,楊彪癱坐在了地上,看來免不了要用長安這座城,為整個大漢換一個機會了。
可這絕對不是什好事情,大漢兩都悉數毀於西涼軍之手。
“罷了,罷了,賈文和你真是當世毒士啊。”
楊彪在趕來的管家攙扶下,隨即佝僂著返回了屋內。
蜀中,成都。
蜀地自李冰父子開都江堰以來,變成了天府之國,而在劉焉向皇帝建議廢史立牧以來,劉焉,就當上了益州牧。
劉焉有四子,三子留在長安做為質子,以證明他是忠於朝廷的。
此時,劉焉正手提一隻毛筆,悠閑的作畫,此時的他雖然表麵上極為的悠閑,但內心卻極為不安。
此外,不知是不是因為不適應氣候的緣故,他背後長了一個極大的毒瘡。醫官說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可越是這種時候,他反而越得表現的清閑,畢竟如今1的益州,可是處於千鈞一發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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