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寶坐在蘆葦叢中的一條小船上,眺望著偌大的巢湖,這就是以他為首的數萬水匪賴以生存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這種地方,淮河的流域,如今也已經封凍的差不多了,他要擔心的是這幾萬口人吃飯的問題。
“好了,弄上來吧,應該差不多了。”
鄭寶揮舞著手的短刀,一旁的手下連連稱是,不一會,幾個手下就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冰洞麵拉了起來。
一個手下上前踢了那被放在冰下的人幾腳,卻發現此人早已沒了生機。
“寨主,已經死了。”
“關注那玩意做什,死就死了,不缺的就是人,快過來幫忙拉網。”
鄭寶回頭踢了那手下一腳,那手下連忙稱是,不一會一大群人就把那一網魚弄了上來。
“謔謔,好大的魚啊,這可是好東西。”
鄭寶從網麵拿出一條魚,用手中的短刀將那條魚生切開來,將一塊帶著血的生魚肉放進了嘴。
其他幾名手下也連忙效仿,有生吃魚肉的,也有直接喝魚血的。
“大哥,酒。”
討好鄭寶的手下將一壺酒遞給了鄭寶,鄭寶豪飲一口後,滿意的活動了一下脖子。
“屍體扔岸上去,還能吸引些鳥來,雖然不好吃,但至少有個果腹的不是。”
鄭寶踢了一腳那凍得有些僵硬的屍體,冷冷的說到,手下連忙照搬。
“明天換個細皮嫩肉的小崽子來,這魚的嘴都吃叼了。”鄭寶將魚刺吐了個幹淨,向手下說到。
一旁的手下連忙遞上袍子和火盆,鄭寶毫無波瀾的說到。
“是,寨主。”
手下諂媚的笑到,鄭寶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對他十分的滿意。
劉曄要見縣令,簡直是易如反掌。更何況他說有了關於平定巢湖匪患的消息呢?
成德縣令著著急急的趕到劉曄府上,兩人行禮後落座,那縣令急不可耐的問道:“不知劉公子所謂的平定巢湖匪患之計,如何?”
劉曄神秘一笑,道:“你可知南陽劉和劉大人?”
縣令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一號什人物,道:“當然知道,那個紈子弟嘛,不過聽說他最近的讖言極為準確,而且外麵還流傳著一套通天之法......”
縣令侃侃而談,劉曄這才知道為什最近自家老爹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劉曄將書信遞給了縣令,道:“這便是那位劉工子給我們的計策,您看如何?”
縣令接過,邊看邊點頭,說到:“不知劉公子以為如何?”
劉曄點點頭,道:“次計與我所計不謀而和,當速行之。”
這縣令本來就是個沒主見的,聽到劉曄的想法後大喜,隨即應答下來,找人布置去了。劉曄則是讓人拿來了紙筆,隨即修書一封,讓人送到了巢湖的中心島上。
“寨主,有成德送來的信。”
就在鄭寶準備返回水寨準備去享受小妾的服侍時,一個手下劃著船,向鄭寶所在的船隻過來。
“軍師,你給我看看說了些什。”
鄭寶熟練的跳上手下的船隻,將那信遞給了自己的軍師。
“主公,這麵說,劉曄劉先生最近被南陽的太守騷擾的不勝其煩,希望您能幫他驅逐南陽來的人。”
軍師讀完之後,將那些文書還給了鄭寶。
“竟然有此事啊,明日的魚就免了吧,多帶些兄弟,咱們去成德吃大戶去。”
原本肅靜的船上瞬間傳遍歡呼聲,畢竟沒人願意整天呆在冰湖上。
鄭寶在黃巾之亂之前,就已經盤踞在巢湖許多年了,他甚至在黃巾之亂之中,接受了張角授予的渠帥稱號,就在他躊躇滿誌,準備借助張角席卷天下的名頭,席卷江淮行時候,張角居然死了,這讓整個黃巾軍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鄭寶沒法,也隻能待在巢湖繼續著他的事業,而這一繼續,就是將近十年。
十年,他也一直在琢磨,黃巾軍失敗的原因,最終他想通了,黃巾軍缺少的,是有才能的人。
於是離他們不遠的成德,就成為了他的目標。這有淮南王劉安的子孫,他的子孫中,有的是劉曄這些那樣的大才。
於是將劉曄弄成自己的軍師,就成了鄭寶一直以來的念想。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他怎能不高興?
翌日,天氣極為的清朗,鄭寶站在水寨,看著遠處的水鳥,頓時覺得自己大業已成。
一眾小頭領悉數出馬,帶著一千精銳來到了成德縣城門前,果然,白衣翩翩的劉曄已經帶著成德縣令在門前恭迎他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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