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過後眾人逐漸在山頂散去,太陽高高升起,新年的第一天就這到來。
源星見和太宰順著人流,一起前往寺廟祈福求簽。
一般來講人們求簽隻是為了一個好兆頭,因而新年的簽大都是好簽,結果源星見抽出自己的木簽,取出紙符後,上麵的漢字居然是大凶兩個字。
他因此一愣。
太宰不動聲色的把源星見手上的紙符拿走:“唉,我就說這種東西不準嘛。”
“嗯。”源星見勉強笑了一下,在心暗惱自己的手氣。
太宰沒有給他看到自己的木簽,源星見也沒有問。
祈完福走出寺廟後,發現寺廟周圍的梅花都開了,迎著晨光,在寒風中招展著,山下的小路上,還一直湧來源源不斷的人群。
“太宰過年有什安排嗎?要不要到我家吃晚飯呢?”源星見一邊向山下走去,一邊問道,他不太清楚太宰的家庭情況,有些擔心太宰孤身一人。
“我的安排大概就是沒有安排?”太宰思考著,“不過我倒是很想嚐嚐星見的手藝啦。”
“那恐怕要讓太宰失望了,我的手藝可沒有希子姐那好。”話音剛落,源星見頓足一瞬。
“星見不要這謙虛嘛,我可是聽織田作說過,你做的吃的非常好吃哦。”
“太宰這樣說讓我壓力很大啊。”源星見這樣回答,心卻已經在想別的事情。
其實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心沒有多大觸動,他想也許自己是冷血的,不然為什一滴眼淚都沒有為那個女人而流。但是母親走後的無數個日夜,他回想起母親的逝去的時候,又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淚。
他想起母親的眼眸,想起她的雙手,想起她的一切一切。
隻是這份情感,是否來的太遲了些?
他曾覺得自己是遲鈍的,可是在又一次的生離死別後,他開始頻繁感到這種痛苦,這種痛苦像風般形影不離,常在不經意間忽閃過,密密麻麻,慢慢纏繞攥緊他的心髒,像是陳年的傷疤。
回家之後,源星見發現家還有另外一名來客。
“喔,你們兩個是路上遇到了嗎,正好一起回來。”織田作之助看到他們兩人一起進來,有些詫異的笑道。
“嗯,不好意思,路上忘記跟你說一聲了。”源星見道。
“沒關係,今天我正好也邀了太宰來吃飯。”織田毫不在意,為源星見介紹另一位客人,“這是阪口安吾君,我和太宰的同事。”
聽到同事兩個字,源星見就明白了這位阪口安吾的身份,向他微微執意:“你好,我是源星見,目前寄住在織田家。”
阪口安吾戴著一副圓鏡框,發際線略高,嘴角有一顆痣,看著文質彬彬的樣子,他禮貌點頭:“你好,源君。”
“沒想到安吾居然到的比我們快啊。”太宰笑眯眯的說。
“組織難得休假,我也沒什事情,所以就直接過來了。”安吾說。
“太宰先坐下吧。”織田道。
看起來三個人關係很不錯,但是聽織田之前說,他們應該才認識沒多久才是。
也許這就是一見如故吧,源星見想。
他們聊的東西源星見不太能插的進去,所以安靜的聽了一會兒之後,源星見就借口看孩子上樓去了。
走到閣樓上之後,他輕輕鬆了一口氣,果然和陌生人在一起自己還是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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