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個生機盎然的季節,草木抽芽,百花綻放,許許多多的蝴蝶蜜蜂聞著花香,迎著和煦的春風在空中飛來飛去。
三路兵已經提前出發,王明熙壓後部隊也即將啟程。
王府外麵,錢氏拉著薑唯君的手,麵上滿是不忍之色,“君兒啊,打仗是男子的事,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去幹嘛,”
在錢氏的印象,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嫁人從夫,她是一個開明的人,很多不符合常理的是,她覺得隻要小輩開心她都能包容,可打仗這種事,要吃多少苦頭。
雖然她知道自己兒媳驍勇善戰,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但她就是不忍。
薑唯君眉尖擰緊,就要出言相勸。
錢氏歎了一口氣,道:“你們主意大的很,我說什都不做數,不攔你了去吧!”
薑唯君鬆了一口氣,她不擅長安慰人,錢氏要是繼續這樣眼淚婆娑下去,她也是拿捏不住啊。
“伯母,我會保護好自己,保重。”
在王明熙第二次呼喚中,薑唯君上了車。
王明熙其實是有點無語的,上輩子也是,自己母親有了兒媳忘了兒子,這輩子也是,他都要懷疑婆婆與兒媳是天敵這句話是不是騙人的?
除了這點小插曲一切都很順利。
不日王明熙的部隊就抵達了山泊城,剛入城,楊沿廷和陸瑾就找了過來。
楊沿廷拿著一本奏本遞給王明熙,臉色凝重道:“大公子,雷統領的左路軍,已經到達九曲長河的十八彎地帶,前部分都還順利,可到了這地形太過複雜,雷統領與敵激戰,深入腹部,被埋伏差點被擒,勉強逃脫,現紮營安寨於此等候時機。”說罷指了地圖上的一出高地。
“剩下的右路軍,中路軍,損耗不大,就是行路艱難,得耗一點時間。”
說到這楊沿廷和陸瑾相視一眼,苦笑,道:“大公子心地善良,愛民如子,軍隊所過之處不得燒殺搶掠,得到證實後,岐北的百姓已經開始東遷,如今山泊城已經要安置不下。”
楊沿廷隻是簡要的說了一下,更細致的東西都在奏本,王明熙細細看過,給了旁邊的薑唯君。
雷暴是跟在王明熙身邊最長的統領,王明熙對他有一定的了解,有勇無謀,勝在有自知之明,是員猛將,看來是有人針對雷暴進行了設計,引誘他進入了埋伏圈,如今人出來了,王明熙不是很擔心,經過這一次教訓,他相信雷暴會有所警覺。
更何況雷暴身邊的陳先生,和他撘配的朱統領謀略都相當不錯,有他們在事情不會太糟糕。
剩下的兩路現今還沒遇到什大問題。
而眼下最麻煩的是流民,他們要如何安置?
戰爭發生最後受苦受難的都是百姓,現在他們都往嶺東這邊跑,說明他們對嶺東有一定認同感,對起義王有著期盼,給了他們希望,如果處理的不好,名聲怕是有損。
他看著兩人,認真的問:“你們對此有什看法?”
楊沿廷忍不道:“不能驅趕隻能留。”
他的想法與王明熙的不合而謀,都怕對起義王的民望有影響。
民望,民心雖然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但作為首領,上位者,你連這都沒有,那注定是要失敗的。
大周朝就是一個例子,道神帝也是一個例子。
起來反抗他們的不止王傳禮。
陸瑾臉上麵無表情,心卻有一絲忐忑,說出了自己想到的方法:“精壯男子可編為軍戶,擴兵強營。”
他是總兵,手的兵是一個固定的數目,如今說出這個法子,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其實他是真的可憐這些百姓,流離失所的日子不好過,他親自體驗過,各種心酸不知從何說起。
王明熙聽到這眼前一亮,他倒是沒其他雜七雜八的想法。
百姓們安頓不好,就會變成夾縫生存的人,活不下去,就會落草為寇,到時候就會變成第二個,第三個起義王,與其逼人成為自己的對手,不如讓其朝成為自己的助力。
王明熙點點頭,道:“精壯者為兵,其家屬可得房屋,分地,其他者可入嶺東參與修建城池等諸多事宜,跟往常一樣,包吃包住,發工錢。”
嶺東二十四城,老弱破舊達到一半以上,不然王傳禮一開始時也不能短時間內就攻下十八座,如今過去半年多,大部分時間都在修整,重新安置防禦,萬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給人可乘之機。
打開思路後,王明熙接著說:“楊知府你負責接納百姓,進行信息登記和篩選,根據他們的特點,如會醫識字等分派任務給予口糧,精壯的進入軍隊,陸總兵負責訓練把關,先緊著岐北這邊,有多少收多少,岐北攻占後都需要軍隊留守,剩下的一部分留在岐北搞建設,另一部分輸送去嶺東搞建設。”
看著侃侃而談的王明熙,陸瑾產生了敬佩之色,他從前以為王明熙是一個靠父母的,直到今天他脫口而出的安置措施,他才不得不相信這人有真材實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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