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白也當了一輩子的官,搞了半輩子的政治建設,名聲,民望,這他還是懂的。
立馬心領神會,“不知大公子要如何禮待?”
王明熙道:“古語有雲,三顧而請之,你看我效仿如何?”
這於當前局勢來說確實一個很好的辦法。
王明熙雖然是庶出,但占了一個長字,又深得王傳禮的寵愛,王傳禮也表露出了栽培之意,這身份的尊貴就可想而知。
他現在一言一行都可以說是代表嶺東了。
有他做標杆禮賢下士,那是一個加分項,更何況還冒怎大的險,進入敵營內部,這也側麵證明王傳禮也是有著良好繼續人的,起碼不是大周朝這樣的蠢三代。
孰輕孰重,怎選,就看個人想法了。
李易白雖然知道最後的結果,但人家竟然問了,就是一種試探,他還是要答的:“是否太過冒險,雖然陽城實力不怎樣,但畢竟隔了一城,要是發生點什,恐鞭長莫及。”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王明熙的臉龐。
王明熙一如既往的微笑,擺擺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要相信範相的人品。”
李易白
這話說的讓人深思,相信敵人的人品?這從他對王明熙的調查來說有點偏差。策一城而定局麵的一遝叛敵書可不是這樣表現的呀!
李易白啞然一會,抱拳道:“任憑大公子吩咐。”
王明熙一走,官職最大就數李易白。
“明天我就去陣前求見,李將軍,下麵的三路軍匯合和一眾事宜就交給你了!”
氣氛驟然凝重,李易白表現得有點不安,他左右動了一下屁股,王明熙笑容更大了。
“大公子,這怕不行,老夫好歹有把力氣,保護你的安全還是可以的。”
語氣有點顫,不知是不是擔憂的。
王明熙道:“無妨,王影他們會跟著去。”
李易白鬆了一口氣,道:“謹遵大公子吩咐。”
李易白出了帳篷就見王影領著薑唯君往進,他眼睛微亮。
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第二日王明熙就叫人去了陣前說明來意思,把不知道內部消息的統領們嚇得夠嗆,一個兩個圍著他,勸說他不要去。
不過他們都被王明熙很好脾氣的堵回去了。
王明熙三人進城的背影,恰巧大風吹過,落葉飄零,說不出的悲涼。
大風刷刷響,就像在給位統領心頭彈奏了一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歌,一個兩個又跑去圍著李易白轉。
有人指責:“為什要答應大公子去呢?出事了你擔當得起?”
有人擔憂:“這可如何是好?得想辦法,怎保障大公子的安全?”
雖然現在說這個無異於癡人說夢話。
有人卻還知道利益這件事:“大公子走前如何安排,誰來統籌大軍?”
各大統領都有實權,相對而言剛出來沒多久的李易白要弱得多,現在誰接手,誰得資本就大,起碼回去功勞都有得說。
李易白倒是淡定,慢悠悠的喝著茶,又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才說:“大軍事宜大公子暫定由我管,”
咽了茶水,覺得平日喝這茶有點苦,如今細細品味卻有點甘甜。
才在別人探究的目光中道:“人已經進去了,擔憂,指責都沒用,且看結果再說。”
各位統領還想說什,看李易白不想多做解釋的樣子,也隻能負氣告辭。
薑唯君做為王明熙的未婚妻,沒有在帳憂思惆悵,反而在遠處的平地迎風放蝶,看著很是歡樂。
人見了都搖頭歎氣。
李易白看了都覺得人們給的評價:驍勇善戰,領軍有神肯定是王傳禮和王明熙買了水軍吹出來了,怎看都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然而這邊,每當王一去樹上把蝴蝶風箏拿下來雙手奉上,耳邊都會飄過一句,“一切正常。”
裝得差不多了,薑唯君搓著手回營,心想著的是:春遊踏青?那些吃飽了撐著的公子小姐腦殼果然有包。
薑唯君已經冷得忘了,上輩子自己同兒媳們也是有過春遊的,隻是那時奴仆跟隨,一切打點妥當,哪會冷到。
現在能春遊的人也是有下人的,他們能讓主子手涼嗎?顯然不能。
王明熙進了城,就有人來領著他們去知府府。
映入眼簾的事物與上次匆匆一晚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嚇人的白色燈籠沒有了,偶爾一兩家有也是紅色的燈籠,看著有一絲喜色。
回首望去,城門上的守衛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占多數的是一些皮瘦的中年人,他們看起來也沒有多少戰意,隻是盡職盡責的守在哪。
到了知府府就有人迎了出來。
王明熙猜打頭的應該就是範嗣同,則朗聲道:“範相,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人如其名,很是………”
範嗣同現在,形象不佳,人很憔悴,在加上有補丁的衣服,怎看都是一個落魄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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