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我是東升酒樓馬力”
柳月光做夢都沒想到,他有一天能來東升酒樓幹活,還是記賬“先生”。當然這一切都是陳默然在背後“搞的鬼”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東升酒樓真是有辦法,陳默然跟著東升的商隊就那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城門。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陳默然還在回味柳月紅這個倔強的姑娘。
揚州是大啟最富饒的地方,剛到地方一落腳,幾個碰頭垢麵的乞丐就擋在了陳默然麵,前嗚嗚的喊著。
陳默然一伸手幾個銅板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正好落入一個老者碗,幾個年輕的乞丐立馬對老乞丐拳打腳踢,把銅板搶了過來。陳默然大怒這本來就是給老乞丐的錢。
陳默然一直覺得隻要有手有腳年紀不大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那幾個小乞丐看見陳默然生氣了便作鳥獸散,連滾帶爬的跑了。
陳默然就又往老者碗擱了幾個銅板。
陳默然轉身剛要走,一對胳臂就把他給抱住了。
這是要訛詐自己?這是好心沒好報……
“陳は、私の宮本末吉です。”(陳大人我是宮本末吉啊)
老人嘴說了幾句東瀛話,他把自己髒亂的頭發往後撩了撩,陳默然仔細一看,怎有些麵熟。
他腦海浮現出一個人的畫麵他脫口而出
“宮本末吉!”
“私は、私です。”(是我,是我)
老乞丐瘋狂的指著自己,狠命的點頭。
“我去,是你!”
眼前的這位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老乞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京城的東瀛使者宮本末吉,他怎也想不到。
“你怎成這個樣子了?”
陳默然還以為他們早已回到了東瀛。
宮本末吉也不知道說什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他拉著陳默然來到一破廟,舊廟是個李王廟,當年的李王早已不知去向,也無人供奉香火了。
東瀛的翻譯還有幾個侍從,麵色慘白,嘴唇幹癟,一個躺在草堆上,絕望的看著頭頂,當所有人看見陳默然時,暗淡的眼神發出一道亮光。張開幹裂的嘴想要說什,陳默然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陳默然一摸額頭,這是發燒了,看來是染了流感。
陳默然剛忙找了大夫過來診斷。
大夫開了幾副方子,陳默然買來了爐子和藥,熬了許久給每個人喂了下去。
過了一天翻譯和其他幾人臉色略微有些起色。
“大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翻譯第一個開的口,聲音還是很幹。其他幾人開口陳默然估計也不知道他們說什。
“來說說你們怎回事?”陳默然倒是很想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來也巧,這件事離不開鴨三。
牌麵這種東西永遠是那些大人物爭來爭去的,因為他們什都有了而小人物還在掙紮就會不顧這些。
東瀛使團行走的路線跟陳默然竟然一樣,按照他們以往的經曆,大啟的皇帝陛下會派一些士兵護送他們到海岸坐船離開,並且多多少少會送些銀兩。
而這次他們沒想到大啟的皇上根本就沒有接見他們。銀子到中洲的時候就花的差不多了,迫不得已隻好到當鋪,把自己準備獻給皇上的寶物給當了。
當鋪的那些家夥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價值連城的能給你說成一文不值。
雖說當鋪挺黑心的,但換下的銀子卻是夠他們回東瀛了。
偏偏他們帶著寶物的事被鴨三知道了,鴨三帶了幾夥人把他們給圍了,說他們偷東西,說他們身上的寶物是偷來的,勢單力薄的東瀛使團當然是被搶的連褲子都沒了……
東瀛使團這夥人,哭天喊地的去衙門報官敲鼓鳴冤,結果被人趕了出來。
到了揚州城,又餓又累的他們染上了流感,又沒錢看病。隻好苟且在這破廟,靠著宮本末吉乞討回來的食物存生。
看的陳默然感慨不已。
“陳大人你怎這身打扮,還有你怎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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