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現在除了應酬,平時不怎喝酒,即使倒座房那邊不缺酒喝。
自己現在的這個職務說好聽點兒是個幹部,還是重要強力部門的科長。
但是終究是基層管理者,管理的部門都有夜間值班崗,隻要所管轄的崗位有夜班,那自己就得擔著夜間突然有急事發生的風險。
如果真的有一天軋鋼廠或者街道有突發事件,自己一身酒氣不說會不會給上級和群眾留下不好印象。
就說自己如果需要戰鬥在一線,萬一有個好歹,自己這一家子得受多大的打擊。
家人這個點兒都還沒睡,今天大哥照常是伏在案上讀書的,李學武撒摸了一眼,好像是機電類的,這大哥學問是越來越雜了。
接過母親遞給自己的熱毛巾擦了擦臉,又用熱水透了,敷在臉上和頭頂,如此往來四五次,總算是把酒氣逼出了後腦勺。
這個方法不是李學武自創的,明朝的小閣老嚴世蕃就經常用這招兒。
嘉靖期的首輔嚴嵩年事高,在宮值守伺候話多問題多,問題還刁鑽的嘉靖帝時,有時腦袋轉不過來彎兒,應對不了嘉靖帝,嚴嵩便遣人給宮牆外的小廝傳信兒回家問計兒子嚴世蕃。
這嚴世蕃愛的物兒現在的男人都愛:錢,女人,酒。
有時候喝大了,趕上他爹問計,怕耽誤事兒,不知誰給出了這個高招兒。
熱毛巾敷臉敷頭,逼著自己出汗,將酒氣帶出身體,達到醒酒的效果。
當然了,這招兒也是因人而異,李學武是喝酒就出汗,出汗必從後腦勺出,隻要一出汗,指定能醒酒。
滿是酒氣的熱毛巾被母親搶過去洗了,李學武笑著抱起趴在炕上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李姝。
“哎呀,閨女,你還沒睡哪”
“咯咯咯~”
被李學武一抱起,在懷顛兒了顛兒,李姝便揮舞著小手發出歡快的笑聲。
這笑聲真脆耳,就連看著李學武一身酒氣想要說兩句的李順都舒展開了眉頭。
“你三大爺找你幹嘛?他怎想起來找你喝酒了?”
劉茵邊洗著毛巾邊問道。
這事兒不止李學武覺得稀奇,就連在家忙的劉茵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麵兒那家兒可是頂級會算計著過日子的,算是四周街坊鄰居最會過的主兒了,閆老師可算是小業主出身,就是會扒了算盤子。
李學武見孩子沒有睡覺的意思,便抱著她在堂屋來回走動,看著跟大嫂坐在一起的趙雅軍笑了笑。
這姐倆兒長的還真挺像,大嫂今天沒有在南屋跟大哥一起看書,顯然是在等自己的消息呢。
“還能有啥事兒,軋鋼廠招工的事兒唄,不然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吧,我才能吃上他家的飯喝他們家的酒”
“小時候跟他們家孩子一起玩兒,趕到有啥吃的,三大媽都是把我攆走了再給閆解成吃,今天也算是破天荒了”
劉茵不滿地說道:“你才上班幾天,就攬他們家的事兒,你辦不好,那三大爺能講究你到全街道去,孩子的事兒就屬他說的多”
李學武知道三大爺背後耍陰招兒了,所以今天才敲了三大爺一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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