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鷺的話語,彷佛一個炸藥桶一般,瞬間在眾多圍觀文人之中炸開。
金陵繁華,匯聚天下文士。
而這的人,也都是什都玩得開。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都已經不足為奇。
但是……
這由美貌男子著女裝、跳·豔·舞來取悅他人,倒還是有些少見。
眾人一時間都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這身著白衣的謙謙公子易鈞涵。
他們其實早就發現,這人長得極盡陰柔之美,早就有那些擁有特殊癖好的世家公子,當時就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
但是此刻……
嚴無鷺突然這提一嘴,眾人再度看向易鈞涵,發覺對方若是著女裝、跳·豔·舞的話……嘿嘿嘿……
而且,都已經在軍營單獨給鎮北王世子跳了,誰知道,有沒有做到下一步呢?
又有誰能夠確定,對方是不是隻要給錢,就都能跳呢?
如狼似虎的目光,在那間全都匯聚在了易鈞涵身上。
易鈞涵一時間臉色極其陰沉……
但是,他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嚴無鷺。
對方此刻身居高位,而且這也確實是事實,在這些金陵才俊麵前,有些特殊癖好算不得什。
倒是抵死耍賴、撒潑打混,反而更會惹人看不起。
既然這樣,倒不如坦率承認,但是……這嚴無鷺話話外,可都有添油加醋的嫌疑,易鈞涵一時難為。
雁南歸,這一之前已經悄然退下的女子,此刻聽見了嚴無鷺的話語,也是頗為好奇地看向了那易鈞涵與嚴無鷺二人。
不過很快,她就又把視線定格在了主觀台上……那,才是他為此而來的主要目標。
……
“世子殿下,倒真是好記性啊。”
易鈞涵有些掛不住臉麵。
但有些特殊小癖好,反而更容易在金陵圈子麵混得開……
易鈞涵已經先後做過了相府與晉王府的兩家門客,深諳此道理。
嚴無鷺也是微微輕笑一聲,他已經感覺得到,周圍的人對於易鈞涵的態度開始不斷變化……
比起易鈞涵的才華,現在大家恐怕是更注重他的女裝癖好了。
驚豔的才華的確能夠獲得他人的尊重與仰望,而特殊的癖好,則隻會引來他人的獵奇之感……猶如對待玩物一般。
更何況,還是像易鈞涵這種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人?
嚴無鷺的係統文字,也是時刻提醒著他,易鈞涵的氣運正在緩慢減少,想必,應該是金陵眾多世家才俊,對於他的仰慕之情降低了的緣故吧。
“那,易公子,我也不欺負你。”
“……剛剛你與那雁姑娘已經比拚了關於‘花’字,我們現在,就換一個字再次比試,怎樣?”
“好。”易鈞涵答應下來,“……不知,世子殿下想要換什字?”
“由易公子來決定吧。”
嚴無鷺豪氣說道:“……反正,憑你我之間的關係,這些東西,都無足所謂。”
易鈞涵聞言,麵色再次變得有些難看。
周圍的金陵才子們,也都是一個比一個風流、混跡花叢,他們那間彷佛都明白了些什,不由別有用意地看著易鈞涵。
在這一刻,易鈞涵剛剛出場時所表現出來的驚鴻之才,在他們這些個lsp的眼中都已經無足輕重了。
他們現在更好奇的是——怎樣才能夠讓這位易公子,也給自己來身著女裝、跳個豔·舞呢?
……
……
“好詩!”
“好詩啊!”
“精妙絕倫!”
“千古奇句啊!”
……
嚴無鷺與易鈞涵之間的“飛花令”對決愈發激烈。
在場所有的人,此刻都是不免大吃一驚,他們怎也沒有想到——這鎮北王世子,竟然是還有這等才華?!
他們固有印象地以為,嚴無鷺不過是來自北地武將之後的鄉野莽夫罷了。
但隻有在現在這一刻……
他們才猛然間回想起來,嚴家,也是有著像嚴葦雨這等文若星河一般的人物存在。
與嚴無鷺對決的易鈞涵更是膽戰心驚。
他為了這一次的“金陵詩會”,籌謀多時,甚至不惜惡補了多月的稷下學宮詩詞大家的文學辭章。
易鈞涵後麵的一係列複仇計劃,也都是得先圍繞著這一次自己成功奪名後的“金陵詩會”展開才行。
這嚴無鷺……三番兩次阻撓自己!
著實可惡!
但是……對於易鈞涵來說,他已經自知,自己此刻已經是萬萬不可能擊敗對方了。
他彷佛,就像是感覺到了之前雁南歸的那般難為感受,對方才華天賦都遠在自己之上,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當那一滴在額頭凝聚半天的汗珠,滴落在了長桉宣紙之上,易鈞涵的思考時間也已經是遠遠超過……
……他輸了。
周圍圍觀的文人墨客、金陵才俊,一時間也都是被這等精彩絕倫的詩詞對決所驚豔。
他們久久沉浸在剛剛嚴無鷺所隨口吟誦而出的那些絕賦詩詞中,感歎自己宛如神遊太虛。
寂靜無聲之中,隻有無數才子佳人們的閉目回想。
還是位於主觀台上的譽王趙靈睿,首先起身,拍動雙掌,發出零星響聲,讓眾人回過神來。
爾後,便是一陣掌聲雷動,其中不乏許多叫好佩服之聲。
特別是跟隨嚴無鷺而來的鎮北騎衛,以及那些追隨譽王趙靈睿的派係文士,此刻更是竭盡全力造勢雷動。
叫好之聲久久不絕。
嚴無鷺仍是有些不大適應這種感覺,但他依然是保持著有禮有節,向著四周的金陵才子文士們拱手致意。
譽王趙靈睿麵露喜色,緩步上前,來到主觀台邊緣欄杆處。
除了臉色陰沉的晉王趙靈承之外,其餘的主觀台上的文學大家們,也都是紛紛起身來到了譽王趙靈睿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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