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梟夜壇
“找到了?”嗤烏眯著眼,看著文九,“確定嗎?”
“確定。”文九跪在嗤烏麵前,左手臂還在往外滲血,“隻是沒有成功把人帶回,文九願受懲罰。”
嗤烏一擺手,“那不打緊。你先說清楚,確不確定是十年前那個人?”
“確定。印記是文九親眼所見。”
“好!”嗤烏從座上站起來,“左壇主有功,重賞!”
“謝魔尊。”文九站起來,正要往外走,嗤烏又叫住他。
“等等。”嗤烏走近,“你這傷不輕啊。”
嗤烏眯著眼看著傷口,文九左手臂上全是羽毛,中間有一個細長的傷口,那是劍傷。
“離雲穀幹的?”
文九點頭。
“離雲穀會劍術的不多吧,是誰?”
“離讓。”
“好一個離讓,當年神魔戰,他也害了我不少魔族同胞。”嗤烏大笑起來,“等我把那人抓回來,找到沁魂池水,新賬舊賬,咱們一起算!”
話音剛落,嗤烏就把手一抬,衝著文九的左手臂運氣,傷口愈合了。
“謝魔尊。”
“繼續追查那人,盡快帶回來。”
“是。”
文九在房拆掉紗布,兩隻手臂都露出羽毛來,在燭光下看著透光的灰色紗布發呆。
剛剛嗤烏幫自己運氣療傷,倒讓自己想起了花妖。已經是許久沒有想起花妖了,這些年來,文九隻有克製自己不要想她,日子才感覺好過些。
兩人初次相見時,文九也是遍體鱗傷,比現在還要狼狽許多。
那時文九剛化成人形不久,什都還不懂,就碰上離雲穀門人獵習。離雲穀門人窮追不舍,雖然文九已經倒地求饒,那些修仙者還是非要殺了自己不可。是花妖突然出現,救了自己。後來也不嫌棄自己被打的雙手現了原形,半人半妖的醜陋模樣,給自己運氣療傷。
花妖自己沒有名字,但卻給文九取了一個名字。說著,有名字才有自己的人生之類的話
想了許久,腦子慢慢浮現出花妖的樣子來。
她穿著鮮豔如血的紅裙,皮膚白到似在透光。眉間有血色花鈿,以薄紗掩麵,怕暴露自己是妖的身份。總是戴著同一支發簪,那是支荷花玉簪。
想到這,心隱隱作痛。不想花妖了罷。
文九低頭看著傷口,回想這幾日在文州的經過。
原來文九跟厲煞換了方向後,文九來到文州。看到文州因錦花會來了不少人,心想附近郡縣的人都集中在這,如果那人在這方向,想必現下就在這文州城中。
於是文九命手下先按兵不動,自己則在文州暗中打探消息。沒想到還沒找到那人下落,就看到離雲穀的人已經到達,隻好蟄伏起來,按原計劃暗中觀察離雲穀弟子是否有和可疑人物接觸。
正好此時離一三在城中出現,文九便跟蹤了他。神魔之戰,文九可是跟離一三交過手的,離一三銷聲匿跡了許久,再次出現,怕是有很重要的原因。
文九這想著,又發現離一三在向人打聽一個十八左右、頸後有胎記的女子,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沒成想跟蹤時不小心被離一三發現了,這才有了離一三深夜追黑影的一幕。
第二天錦花會時,離讓、離一三都在城內。文九看展會聚集這多人,料想那人也會在其中,便喬裝打扮在展會上觀察,果然讓他找到,那人正是宋雯。
文九怕離雲穀人阻止,便派手下去城中作亂,想要引開離讓和離一三。不成想離一三早就盯上了文九,文九與離一三對手時,誤殺了宋雯身旁的男子。後離讓出現,文九不敵被傷。
本來宋雯逃過一劫,文州城中卻因魔族鬧的天翻地覆。大家都怕魔族找來,早早的關了門躲在屋內。
文九受傷逃回魔族大本營,手下人來報說查到那名女子乃是宋記鋪子掌櫃的女兒。文九本想利用宋致遠引宋雯現身,怎知宋致遠先是假裝屈服,後又高聲大喊。手下人怕引來城中的離雲穀弟子,隻好動手把宋致遠殺了。
線索到這算是暫時中斷了,離雲穀人又守在文州,文九無可奈何隻得先帶手下撤出文州,從長計議。不過既然宋雯已經現身,以離千瑞派出離一三尋找來看,離千瑞絕對不會放任宋雯不管。之後,隻要盯住離雲穀就好。
想到這,文九把灰色紗布重新纏了回去,提劍出門。
文州
宋雯再次醒來,正是夜。宋雯躺在自己的房中,屋點著蠟燭。離一三靠在桌邊,閉著眼休息。宋雯坐起身,腦子都是宋致遠的死狀。那樣的情狀,宋雯太清楚了,死法和錦花會上死去的男子一致。
是魔族幹的。
宋雯起身,要去宋致遠的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了聲音,離一三醒了過來。
“你醒啦?”離一三忙站起身,“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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