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徐政安真的去奶茶店給荊冰買了一杯熱牛奶,按照她說的,加了芋泥。
“政哥!”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徐政安聽到後麵有人叫他,轉頭一看,原來是白征。
“你怎在這?”
“聽說這有幾家店準備撤,我過來看看,這是?”白征注意到了荊冰。
“嫂子。”徐政安看了荊冰一眼,很自然的介紹到。
聽徐政安這說,白征趕緊打招呼:“啊!嫂子嫂子!”
荊冰不知道作何回應,僵硬的笑著點了點頭。
“政哥你怎這大事不跟我說啊!”徐政安還沒想到理由回答,白征就轉向荊冰,“嫂子你啥時有空,咱們一起玩啊?”
“等她有空了,我叫你。”荊冰正不知道怎回答,徐政安就替她說了。
“說好了啊!”白征很高興。
“行了你快去忙吧,我們走了。”
之後荊冰一直沒怎說話,反複在想剛才徐政安對她的介紹,一邊覺得他可能就是隨口說著玩,或者在這個圈子就是這叫的,又或者,之前的每一個女人,徐政安都是這介紹的,不然為什白征的反應那流暢?這種場景一定很多次了。
徐政安看出了她有心事。
“冰冰,怎了?你在想什?”徐政安歪頭看她。
聽到這個稱呼,荊冰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本能的說:“他們都叫我荊荊。”
“我想和他們不一樣。”徐政安說的真誠。
“那我呢,我和你以前的女人一樣嗎?”荊冰根本沒有思考,下意識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下換徐政安愣住了。
接著他笑了起來:“冰冰,誰告訴你我以前有別的女人的?”
“沒有嗎?”
“從來沒有。”
“我不信。”
徐政安牽起荊冰的手:“走我帶你去問白征,正好他應該還沒走,他是我從小的朋友,他能給我作證。”
荊冰一下子改了嚴肅的麵容,笑起來:“我信了。”
她不是故意要無理取鬧,她隻不過,聽到“嫂子”這個詞的時候,莫名的憂傷。
因為她知道,她不是白征真正的嫂子,那個人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和徐政安結婚。在高朋滿座,端莊得體的完成儀式繁瑣的婚禮,成為人人尊敬的徐太太。
她隻是他人生中一個很短的故事,猶如蜻蜓點水,他終究會忘了她。
既然早已知曉結果,那能不能,不要讓我看到任何希望,哪怕一丁點。
我是心甘情願,可我想傷心的少一點。
“冰冰,白征是我最交心的朋友,剛剛你們也見到了。你說不想見朋友,我也尊重你,可是這種突發情況咱們誰也沒有料到。我還是想,如果你願意的話,哪天和白征吃個飯。”
所謂,我也想牽著你的手,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
“行,都聽你的。”荊冰覺得,既然今天被白征撞到了,那估計這個圈子很多人都要知道了,畢竟徐政安不是什小人物。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何必那在意身外事。
——
晚上回到宿舍,荊冰才意識到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爸爸打電話來,說哥哥下個月十五號結婚。
荊冰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她哥哥那個花心大蘿卜居然要結婚了?還這快?仔細問了爸爸,才知道是哥哥的女朋友懷孕了。
荊冰從驚訝改為哈哈大笑,掛了電話以後笑個不停,室友一度以為她瘋了,她感覺哥哥這個老油條沒做好安全措施實在是好笑極了。海王要步入婚姻殿堂,誰聽了誰不覺得離譜。
笑歸笑,哥哥結婚的日子她還是得回去的,趕緊寫在了備忘錄上,準備去和導師請假。
徐政安很忙,但他還是盡量抽出時間來見荊冰。其實荊冰並不在意他們見了幾麵,吃了幾頓飯,她知道他們終究沒辦法和普通的小情侶一樣。但是徐政安真的在努力給她安全感了。每天不管忙到多晚,一定要發一個晚安給她,早上也一定有一個早安,他說,他想讓她的一天從開始到結束都有他的參與。
荊冰也從不無理取鬧,吃了冰激淩、看到了好看的風景、聽了有趣的事,都會和他分享一番,徐政安也盡量多看手機,去回應她。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隻能努力換位思考,去站在荊冰的立場上分析,去思考她想在戀愛中得到什。
當然,還有從未停止的,三天一束碎冰藍玫瑰。
其實三天的時間花根本謝不了,所以結果就是滿宿舍都是花,泠柔和孟思思相當滿意。用徐政安的話說,他想讓她每天看到盛開的最熱烈的花。
那天已經很晚了,徐政安給荊冰打電話,問她有沒有空,能不能一起出來走走。
荊冰到的時候,徐政安正靠在車閉目養神。
“很累?”荊冰問他。
他沒動,也沒睜開眼,手隨意搭在額頭上,“是啊,所以想見你。”
“吃飯了嗎?”
“沒胃口。”說著,徐政安把荊冰攬到了懷,“陪我待會,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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