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利者不會願意看到這種情況,而慶國最大的得利者,顯然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天空的雲在慢慢的飄著,看起來厚重中帶著些迷離,時聚時合,看起來很有意思。
風吹在範閑的臉上,帶來樹梢輕微顫動的聲音,讓範閑知道,剛剛一直停留在那個地方的人,就在剛才已經悄然離開。
範若若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頭,對於像她這樣一直生長在溫室之中的花朵而言,大多的所謂權謀知識全都是從範閑所寫的話本中得來的。
所以直到了可能直麵黑暗的時候,內心下意識的恐懼都會牢牢的將她保護住,讓她不願深想。
範閑揉了揉範若若鬢角的細細發絲,帶著些無奈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看著期間正在生在的青苔。
夜晚的範府後院,今朝頗為受寵的戶部尚書範建大人的書房。
範建正端坐在書桌的後麵,左手的關節支撐在桌麵上,手掌抱拳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右手規律的敲擊著桌麵。
“咚.咚.咚……”
“嘖,這個事情很令人費解啊,你說說到底是怎回事?”範建停下了敲擊,皺著眉看著坐在自己麵前好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的範閑。
以範建四十多年的人生經驗,他什沒見過?
但這場麵他還真沒見過,葉重憑什就一口咬定要讓自己女兒嫁給範閑做平妻呢?明明這樣會讓他還有他女兒淪為京都笑柄,明明陛下為此發了很大的脾氣,但是為什?
他到底在堅持什?
“孩兒不知道。”寧缺乖巧的搖頭。
笑話,難道要與你說我興衝衝的去探未婚妻的花,結果被婉兒那個笨丫頭給坑到了別的女人的被窩,自己還把持不住把人家給睡了?
那我範閑的一世英名還要不要?
範建目光炯炯的看著範閑的臉色,看了許久也不見範閑的臉色有什變化,心中不禁暗罵了一聲“小狐狸。”
然後又繼續在桌麵敲擊著,沉吟著問道:“那葉重在朝會上說……你與葉靈兒一見鍾情?
這是怎回事?你別告訴我這你也不知道,葉重堂堂京都守備司守備,若是文臣,那便是二品大員了,是斷然做不出一點麵子不要就為了把女兒嫁與你這個不相幹的人的。”
範閑尷尬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解釋道:“這麵發生了一些不好解釋的小誤會,總之就是葉靈兒那家夥對我一見鍾情,愛的不可自拔死去活來,然後……就是這樣了。”
範建看著範閑那不要臉的勁,竟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像誰,他溫文爾雅古靈精怪的母親,可斷然說不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
範建低了低眉,隨後問道:“如此說來,你是把那丫頭睡了?”
……範閑難得的臉紅了紅,隨即又快速恢複正常,他正色道:“兩情相悅之間,擦槍走火之類,總是不可避免的。”
範建挑著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鄙夷和羨豔,歎了口氣道:“老夫當年要是有你這般一般的不要臉,也不至於悔恨到現在。”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