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咱們這站著要等到時候時候才有活兒啊?”淩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趴在花燃的左邊肩膀上,他個子高挑,剛好一米九,但壓下來是一點重量也沒有,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海蜇成精。
這倆人現在正是在人來人往大街上,這是蘅店,拍影視劇的地方,因為花燃沒有這的任何人脈資源,所以隻能站/街,站在接頭舉著牌子表示自己可以當群演。
當然這個牌子本來應該讓淩自己來拿的,但淩這個家夥,簡直是真的把自己當做皇太子了,連拿個紙牌都不願意,花燃隻好代勞。
由於淩柔若無骨的攀附姿態,導致過往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倆,花燃對此感到一陣尷尬,她心越是尷尬,臉上殺氣越重,隻不過這殺氣都盡數被她萌係的皮囊所掩蓋了,看起來頂多算“嬌嗔”。
“喂,你能不能站直一點,還說自己是教主呢,一教之主就這幅德行?真不到你以前的信徒怎來的。”花燃數落道,與此同時忍不住拿眼睛白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淩立馬站直了,並且整的麵無表情,整張臉透著說不出的空靈氣質,一看就不是純血人類,充斥著非人類感,確實有那點高科技時代神之子的模樣。
不過他很快就軟下腰肢來,“花花,我好累,我不想要站著了……”
“誰是花花,你不會好好叫別人的名字嗎?”
“那……”淩挑眉壞笑,“燃燃?”
“你還是叫花花吧。”花燃冷漠地道。
為什這家夥這沒正形,他的性格跟他這張臉不能說略有不同,隻能說毫無幹係。
這時候一位貝雷帽大叔路過,用狐疑的眼睛在花燃和淩之間移動,“你倆,誰要當群演?”
花燃指了指淩,淩卻指著花燃。
花燃瞪著淩。
貝雷帽大叔笑了笑,“好,很好,你倆都過來。”
然後花燃和淩都去了一個片場。
貝雷帽大叔是個副導演,專門負責篩選演員的,而正導演是個光頭。
光頭讓花燃和淩分別飾演一個橋段,花燃擺了擺手說:“不了不了,我不是來應聘的,我隻是來看著我家……傻侄兒。你們不知道,這家夥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成了家蹲,說什也不出來工作,我看他這張臉還有點花頭,就叫他來這試鏡。你們就看他的表演吧。”
光頭跟貝雷帽說了什,貝雷帽過來跟花燃說,“不行,導演說了,他看中的其實是你,如果你這傻侄兒非要找工作,也得你先通過試鏡。”
“我?”花燃指了指自己,訝異道。
花燃的這個殼子不能算是絕世美人,隻能說是小有姿色,可愛是可愛,但要說多奪人眼球、妖豔炫目,是沒有的。
上麵為了讓引導者們能安心工作,減去了他們所有招搖的成分,包括特殊的發色眸色,也包括過分美麗的容貌。
花燃已經很多年沒有因為外表而引起別人的特別關注了,還是個見慣了美人的導演——難不成我的魅力已經是普通的皮囊說無法阻擋的了?花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底升起小得意。
花燃表現得十分害羞,扭捏地將鬢發勾到耳後,“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當引導者才是花燃的主業,她為了讓淩順利社會化而做出的一切都是屬於正經事,至於公司那邊隨便怎請假,大位麵意誌都會幫她糊弄過去,哪怕她的請假理由是第十八次爺爺去世。
其實當引導者不是不可以家蹲的,隻是花燃這個人閑不住,特別需要社會身份和基礎社交,所以才要求保住996的白領工作。
導演讓花燃演一個叫“百合”的角色,百合是個高中生,一名jk少女,平日看起來清純可愛,還是校花,可實際上卻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當百合被偵探戳穿時,她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而導演要求花燃試演的就是這個被戳穿的瞬間。
花燃聽完要求之後搖了搖手,“不行……這個我不行……我根本就沒有演技……”
導演使了個眼色,貝雷帽勸說:“沒關係的,你就試一下,就笑一下嗎,笑一下。”
笑誰會不笑啊,但是自發微笑跟被逼著是兩碼事,貝雷帽的這種勸法更是讓花燃感受到了侮辱,就好像花燃是個陪酒賣笑的一樣,花燃忍不住對著貝雷帽冷笑了一下。
“卡!”導演喊了一下,而後鼓掌,“perfect!萊恩,你真是給了我個大大的surprise!”
這什情況?
貝雷帽跟導演商業胡吹了兩句,然後告訴花燃,花燃試鏡通過了。
“什?”
她不明白,她不懂並大受震撼。
隨即,貝雷帽讓花燃來到導演身後,導演前麵是好幾個電視屏幕,其中一個屏幕正回放著花燃方才對貝雷帽的一笑——虛偽中透著不耐的微笑,冰冷的視線,可愛的外表之下藏不住的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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