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半。

    微薄的陽光悄然漏進窗簾的縫隙，慢慢爬上一張寬大的雙人床，照著被窩的那條鹹魚。許是溫度提升，亦或尿憋的，鹹魚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唉，又走這早！”

    姚遠躺在床上，直挺挺的看著天花板，耳朵搜尋屋子的一切聲音，空空無響，便知茵茵已經出門去搞事業了。

    老實說，還挺空虛的。

    這男的有時候就是賤，做多了吧，覺得自己虛耗過度，不做吧，心反倒惦記著。當然這是年紀尚淺，身體還行的情況，真要人到中年，巴不得跟媳婦兒分開睡。

    姚遠起了床，洗洗涮涮，想做點早餐又懶得動。

    以前茵茵不忙的時候，通常她來做，自己偶爾也做，現在家好像一個月沒開火了，全在外麵吃。

    天氣轉暖，春裝已褪。

    他翻了翻衣櫥，穿了套最保險的西裝、襯衫，下了樓，今天小莫輪班，招呼著：“姚總早！”

    方紈買了很多版權，但是可能把市場包圓，起碼韓文歌地被韓方壟斷的，新出的歌曲別家公司也那時搶。

    小莫聳聳肩，覺得古怪，但恪守本分牢牢閉嘴，輪不到自己問東問西。

    “……”

    方紈嘀嘀咕咕的扯過一張紙，寫了些想法又撕掉，這次他打算以99集團的名義捐，不分開了。

    “所以要盡快上市！”

    “你覺得是什原因？”

    “……”

    很快到了盈實大廈，放眼望去，仍是充滿幹勁都有這時未來的員工，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年頭拿著令人欽羨的工資。不遠處的一家店被盤下來，正在裝修成咖啡館，甭問，肯定是針對大廈的客戶群。

    物資發黴的這條新聞，他記到現在。

    這些都是大概的數據，真要問公司空間有多少錢？

    商城和凡客誠品都在賠錢，但前者在花貸款的錢，後都在花融資的錢，毫無心疼。

    再說公司資產，彩鈴收益下滑，社區虧損；麥麥靠會員和社交遊戲盈利，勉強收支平衡；西瓜社戲淨賺，是現金牛+輸血工具。

    商界大佬的個人家族資產與公司資產是兩碼事，有的公司破產了，但老板坐擁百億，這都很常見。

    然後是捐款。

    “啊？哦……”

    “不過據舊金山工作室的人報告，由於我們試水成功，美國市場很關注這種社交遊戲，已經發現有兩款抄襲作品。”

    99娛樂那邊，視頻有了融資，嘉禾股價提升，影視、藝人經紀、組織演出的業務都很好，總體是賺的。

    “好！”

    “哦，好的！”

    姚遠記了幾筆，程維琢磨著時間線，嗯，該弄偷菜了。

    程維的個人資產大部分來自於股價，根據估值計算的一個虛擬數字，在上市之前他對此並不在意。

    再有就是工資，沒錯，自己給自己開工資。

    “就說九城立誌稱霸市場，天價收購了我們囤積的大部分版權，《勁舞團》地位猶在，不可動搖！”

    “早！”

    但現在方紈確定，那個攻擊還會不會出現，萬一人家覺得《勁舞團》不具備威脅性了怎辦？

    麥窩物流這時要上陣的，但也得注意員工的危險，注意別添亂，早期那時在成都、都江堰、綿陽這些地方幫幫忙。

    程維回過神，應和一句：“是啊，都五月份了。”

    姚遠腦筋一轉就明白了，這是讓《勁舞團》當靶子，然後《麥麥炫舞》猥瑣上線。

    小莫開著車，隨意聊天，卻沒聽到回話，

    從後視鏡瞧了一眼，老板好像在發呆，道：“姚總？姚總？”

    姚遠隻知道老板驚悚不好，匯報工作都輕聲細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