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便有兩位侍衛上前緊緊按住李棟。
南潯“嘖”一聲頓住了腳步,周毅見狀擺了擺手:“沒眼色的東西,好好照顧李公公。”
不知曉是哪屆漢州知州,貪了銀子後給自己修了個小皇宮似的知州府,但建都建了朝廷總不能派人給它推了,隻好將一些違製的小樓拆除,其他的倒是還延續了下來,便是周毅現下住的這所宅子。
後花園中有座假山,周毅手掌在一處輕輕按下假山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轟鳴,不多時便有一塊石頭憑空向後退去,原是個暗道的入口。
南潯手指輕動,滿眼興味的隨著周毅走了進去。
暗道麵倒是沒有七拐八拐那複雜,轉了不過半路就瞧見了一見石屋。
石屋正中有一冰棺,四周白幡高掛,白燭長燃,地下本就陰暗,如此一來便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南潯蹙眉上前,棺內是名幼童屍體,不過七八歲大,恍然間竟讓他覺得有些麵熟。
“陛下可知父債子償之說?”
南潯點頭:“民間確由此說法。”
周毅冷哼一聲:“陛下如此淡然,可是覺得淩霄即將帶人抵達漢州,心下有了依仗?”
南潯淡笑不語。
周毅突然起身滿臉憤恨:“那你倒是錯了!什造反謀逆,什勾結外臣我統統不屑!自始至終,我隻想要你們南家人的命!南辰該死!你們南家人都該死!”
南潯盤算著時間差不多,淡淡開口:“當年之事並非不可解。”
周毅聞言怒目切齒:“你說什?!”
“周夫人之事。你若進京告禦狀,那群禦史必得一口一個唾沫淹死先皇,你為何不去?”
“你竟知道……”
南潯搖頭:“到漢州才知曉罷了。”
周毅瞬間伸手掐住南潯的脖子目眥懼裂:“你懂什!”
南潯麵色絲毫不動,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既敢籌謀殺我之事,定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那就隻有兩個可能。一便是你如我所說那樣做了世人皆知周夫人被汙,你是為她的名聲著想,二則……你怕她尋短見?”
南潯蹙眉:“雖世人對女子總帶了絲輕視,可兩人心中有情,在一起又何懼流言蜚語?”
周毅手上的力道緩了些,隨即又變得眼神堅毅:“少在這巧舌如簧,今日你便下令,替先皇下罪己詔!”
“我若說不呢?”
“你!”周毅冷笑一聲,“那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南潯手上暗暗使勁兒將周毅的手掰開,定定看著周毅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疫病的解藥給朕,還有城的男人你藏到哪去了?”
周毅麵上狠厲不減:“全死了!”
“嗤!”南潯冷嗤一聲,“城門的守衛,給李棟遞消息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吧?”
“你恨先皇,可漢州百姓安康是你這多年的心血,朕,不信。”
“哈哈哈……”周毅咬牙低笑,“你不信,大晏與我是血仇!憑什我被害得家破人亡他們卻都能一家團圓?讓他們安居樂業後再狠狠摔下,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南潯蹙眉,一城的壯力全都不見,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且漢州四周多山,若周毅真的挖空一座大山將人都安排進去,還真的不太好找。他之所以與周毅和平相處幾日,不過是想探出他的心聲,可竟一無所獲。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日便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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