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木楠雄,不,現在叫田楠雄。
上輩子回溯火山爆發時頭上的抑製器壞了,加上齊木空助跑出來搗亂,導致超能力超出了我的控製範圍。
等我醒來時我就變成了一個出生不久的小孩,旁邊還有一個早幾分鍾出生的雙胞胎哥哥,田綱吉。
這一世的奈奈媽媽笑容溫和,看起來是個善良的人,身邊站著的白色背心一臉凶相的男人就是我現在的父親。
呀呀,家人變了。
我閉上眼睛,忽視哥哥打到頭上輕飄飄的力道。
不過,還是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我的超能力沒有了。
不用被迫聽到別人的心聲;看書、看漫畫、看電影、打遊戲等不會有被劇透的風險;看人更不會自動透視成一具移動的骷髏;不會將人石化種種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這輩子可以作為一個平凡人生活,吃著普通的咖啡果凍。
——就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普通的幸福。
“阿娜達快看,”奈奈媽媽的聲音輕輕的,溫熱的手掌撫摸我的頭,“小楠笑得好可愛。”
“是啊。”叫作田家光的男人嘴唇落在我的額頭,胡茬紮了我一臉。
我推著他的臉,雙手軟弱無力。他笑著,以為在跟我玩。
時光飛逝,我已經成長為一名國中生,和哥哥田綱吉同班。
正常地吃著飯,正常地去上學,偶爾還要和廢柴哥哥一起平地摔。
特別說明一下,我並沒有小腦發育不全,或者肢體不協調,我隻是不想作為雙胞胎一個特殊的存在。
小學的時候,我本打算維持著不出彩的班級平均分,但是廢柴哥哥總是努力地考了班級倒數第一。
我普普通通的成績被用來和他對比,反而不夠普通了。
於是我每次考試都精準地控製分數,以倒數第二的名頭一直持續到現在。
哥哥是學校有名的廢柴綱,我和哥哥則是廢柴雙胞胎,或者廢柴兄弟。
順便在此一提,我和哥哥長得不一樣。
我的樣貌保持了上一世的長相,隻是少了頭上帶著的棒棒糖形狀抑製器和綠色塑料眼鏡。
這一世的父親和母親沒有做過親子鑒定,反而睜著眼睛無數次地說我和他們長得很像。
在我失去了超能力的同時,我無法影響其他人的大腦,達到對世界意識的篡改。
天生有別與人的粉色頭發和深紫色眼睛常常引起學校風紀委員的注意。
呀呀。
那個叫雲雀恭彌的前輩眼睛又看過來了。
和我一起上學的廢柴哥哥渾身發抖,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為了避免過多的關注,我曾經考慮過染頭發,然而奈奈媽媽找人為我出具了一份證明。
奈奈媽媽摸著我的頭發,很溫柔地說:“小楠的頭發很漂亮,是上帝捏造小楠的時候投入了很多的愛意哦。小楠不需要因為你的特殊而感到不安,而且啊,染發劑對頭皮不好。”
然後她給了我一份咖啡果凍。
實際上我並沒有感到不安,當然也不是因為咖啡果凍才答應的。
奈奈媽媽總是讓我想到上一世善良的久留美媽媽,不過咖啡果凍也很好吃就是了。
雖然其他人感到很不可思議,但不得不相信我的頭發是天然的粉色。
就連風紀委員都沒有辦法,隻能臭著臉抓了其他染發還試圖裝作天生顏色的學生。
-4-
就算到了這一世,我還是討厭運動。
以前是因為不好控製超能力,總是容易超出平常人的能力範疇,增加被發現超能力者的幾率。
現在則是因為出汗,我不喜歡渾身黏膩的感覺。
我落在隊伍最後麵,和如同喪屍出籠的廢柴哥哥一起跑步。
“小、小楠,”他氣喘籲籲,“我、快不行了,幫、幫我。”
他拉著我的手腕,讓我帶著他跑。
我倒是無所謂,看了一眼不斷按著秒表的老師,加快了速度,剛剛好趕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廢柴綱又被弟弟拖著跑,真遜。”
“不愧是廢柴兄弟啊。”早就完成跑圈的幾個同班男生大聲地嘻嘻哈哈,做著鬼臉。
圍欄外的樹葉隨著風刮過發出簌簌聲響,樹枝搭在鐵絲網上似在迎合著。
“喂!你們不準說我弟弟!”哥哥捏著拳頭,雙腿打顫,緊繃起來的腿肌肉不隻是因為跑步才發抖。
說著壞話的幾個男生愣住了。
下一秒,哥哥被空氣絆住摔在操場跑道,強撐起來的勇氣一下子消散,“好痛。”
“什啊,還是那個廢柴綱。”譏笑聲再度響起。
麻煩。
我向前邁了一步,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連帶著風也停了。
四周安靜下來,他們擠做一團,幹巴巴地笑著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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