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奈奈媽媽居然很期待和老師的談話。
今早和媽媽說過後,她哼著歌站在衣櫃前挑選衣服,挑出幾件對比後,還詢問reborn的意見。
哥哥頂著黑眼圈下樓,眼神中充滿怨念。
沒辦法,我寫檢討的字歪歪扭扭的,所以全部都是哥哥熬夜幫我寫的。
一份檢討用一包薯片換的。
我們雙方都覺得很虧。
用過早餐後,我帶上一家人去了學校。
媽媽抱著藍波站在我的左邊,右手邊是哥哥和他頭上的reborn。
我瞧見別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奈奈媽媽真能生的感歎。
半路遇到一個梳著朝天辮的小孩,有著跟reborn和藍波的一樣奇怪的頭身比,嘴喊著,“超大號棒棒糖,別跑!”
直到這個小孩撲到我的腦袋上啃了一口,我才知道會跑的棒棒糖原來指的是我。
“呸呸。”小孩跳下來抹了下嘴巴,皺緊眉頭,“棒棒糖不甜,一平不吃。”
說完就跑走了。
【喂喂。】
好好給我的頭道歉啊。
奈奈媽媽小聲地笑起來,哥哥捧著我的臉檢查是否有傷口。
reborn側過腦袋看向路邊的樹,我也朝那處看過去。樹上的人已經走了,掉落一片葉子,好像沒人來過。
到了學校門口,媽媽先去指導室與老師見麵。我則要想辦法解決京子和雲雀石像的問題。
更早一些的時候,我讓列恩再次把我偽裝成京子,和了平說先去學校。他根本沒有懷疑。
接下來隻要試著模擬石化前的場景,讓京子和雲雀前輩誤以為記錯了時間,以此掩蓋他們消失了一天的事實。
但是對於雲雀前輩,我不確定效果會如何。
上課鈴響起,我靠在教室門口的牆上等待。
運用瞬間移動超能力,我把京子的石像小心地擺在身旁,並在心開始倒數。
石像的灰色漸漸褪去,恢複京子青春的樣貌。她眨著眼睛,“楠雄君的眼睛……啊?剛才有戴上墨鏡的嗎?”
【有的。】
“京子,來了就快點回到位子上。”講台上的國文課老師提醒道。
“誒?是,老師。”京子走進教室,有些疑惑,“剛才不是數學課嗎?奇怪。”
我半捂著墨鏡,以老師的角度看不到我,而京子以為我在罰站不會主動提到我。
勉強能行,我注意到雲雀前輩恢複的時間就快要到了。
瞬移去了天台,發現昨日打破的那麵牆已經修補完成,看不出破壞過的痕跡。
隻是我不得不打穿一次,巨響過後,才將雲雀前輩的石像放回去。
響聲驚動了樓下巡邏的風紀委員,幾人一起趕過來。
恢複過後的雲雀前輩第一件事就是朝我衝過來,瘋狂地揮舞浮萍拐。
這家夥不要命了?我記得不小心打斷了他幾根肋骨。
雲雀前輩一味地想要打敗我,明明動作已經不連貫,麵上卻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樣。
在風紀委員到來之前,我用左手敲暈他的後頸,瞬移到了樓下。直到確認雲雀前輩被擔架抬走後,我扶著樹從陰影處走出來。
好累。
連著使用幾次瞬間移動消耗很多能量,不過好在兩個石像的事情全部解決了。
一抬頭,剛好看見奈奈媽媽走了過來。太陽光線柔和,穿過樹葉的細縫在她身上投下點點光斑,風吹過,光斑也在舞動。
她聽了reborn的意見,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隨風飄到身後。
“小楠。”她輕聲呼喚我,“怎了?看起很疲憊的樣子。”
媽媽在和老師談話後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拿出手帕替我擦掉額頭上的汗。
【沒什。】
我走到飲料販售機,給媽媽買了一瓶水。
“謝謝小楠。”
【不用謝。】
【還有,抱歉,媽媽。】
“小楠不用道歉哦,阿綱說了整件事不是小楠的錯,媽媽和老師解釋過了。”她慢慢地在小徑上行走,“不過小楠還是個學生,喜歡戴眼鏡的話就帶普通款,可以嗎?”
【嗯,我回去買個新的。】
“太好了。”媽媽伸了個懶腰,“事情解決了,那媽媽先回家,小楠回去上課。”
【知道了。】
和媽媽道別正好是午休的時間,我準備去拿便當,忽然一陣心悸。
[我要死了。]
[真是後悔啊,要是能夠在死之前能保護住大家就好了。]
是哥哥的心聲。
這種情況,我估計他是中死氣彈了。
對死亡的恐懼和懊悔填滿心間,強烈的心情完整地傳遞過來,讓我有些難受。接著這種心情轉變成必死的決心,重複性地在心寫著“保護”一詞。
哥哥的吼聲在上方響起,一會兒後,天空傳來爆|炸聲,中心點掉下來一個小孩子。
適應了力量的右手能夠輕鬆接住,掉到懷的是梳著辮子的一平。
一平沒什大礙,呼吸正常,醒來以後隻是迷茫地揉了揉眼睛,指著我喊:“草莓棒棒糖!”
【不是。】
“小楠!”
哥哥站在教學樓的天台大聲叫我,一看他隻穿著四角褲便能肯定被reborn用了死氣彈。
一平是個超級近視眼,有著人間炸|彈的稱呼,剛才的爆|炸聲是因為觸發了額頭上的筒子倒計時。
呀呀。
reborn介紹一平是個殺手,我便猜到家恐怕要添一雙筷子了。尤其reborn翹起來的嘴角,更讓我確信。
下午的體育課在室內體育館進行,最近練習籃球,男生和女生分開兩邊。
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後,我們先是做了簡單的熱身運動,接著繞體育館跑五圈。老師安排所有人分成幾個小組,輪流練習投籃和運球。
輪到我的時候,我習慣性地用力拍,卻一下子把籃球拍扁成餅狀。我悄悄地在框換了一顆,靠在角落練習控製力道。
山本武各方麵的運動都不錯,他一次又一次投進球,引起不少女生和男生的歡呼。
“嘁。”獄寺隼人不甘示弱地運球,同樣輕鬆投進籃筐。他撿起地上彈起的球遞給哥哥,眼帶著星星,“絕對要讓那群家夥看看十代目的風采。”
哥哥勉強地笑著,麵上毫無自信,周圍人的議論和目光讓更縮起肩膀。
他跳得不高,身體在空中失去平衡。球砸到籃板,無力地掉落下來,哥哥爬起身紅著耳朵去追球。
“廢柴綱。”我聽到別人這喊。
獄寺很生氣,抓著炸|彈就要往人群丟,哥哥抱著他的手臂連忙阻止。
那樣就算廢柴了嗎?
讓你們見識見識吧,比那更廢柴的投籃技術。
我左腳絆住右腳,一個華麗的平地摔亮相。
手中的球輕飄飄地往上拋出一個弧度,高度連1米都不到。
這才是廢柴。
別人笑起來,然而我聽到有人尖聲喊道:“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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