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光自窗外打進來。
陳韻然醒過來的時候,陸亦朗正在把玩她的一縷頭發。見她慢慢睜開了眼,直接俯身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唔早啊。呃?!!!”她這才反應過來,拉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光禿禿的身子,立刻屏住了呼吸。
腰部連帶著大腿又酸又脹,正要發作,陸亦朗又開始親她了。
“等等。”她捧住那張臉,感受到他的反應,啞著聲道:“你是不用上班了嗎?”
“要。”他拉過被子,呼吸變得灼熱,咬著她的耳垂道:“先辦正事。”
鬧鍾響起,陳韻然再次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枕著陸亦朗的手臂,總覺得一切都有種不真實感,像做夢一般。
動了一下身子,想去洗個澡,還沒起身,就又被他圈了回去。
“怎了?”他擁著她低聲呢喃了一句。
“有點不舒服,我要洗個澡。”陳韻然剛說完,他便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眼睛,起身到了床側,要將她抱起。
“不”陳韻然推開他,“我自己來。”
結果她一下床,雙腳一軟,又跌進了他的懷。
“哈哈。”他哼笑一聲,邊抱起她邊埋頭道:“情趣滿分。”
《占線》的合作項目還在持續推進中。
陸亦朗日常趕通告,現在他身邊多了個男助理,陳韻然有了大量的空閑時間。
阿喵調侃陳韻然可以靠著陸亦朗在公司賺夠下輩子花的錢。她聽到這句話時,雖然知道阿喵是開玩笑,但忽然覺得自尊心受挫。
借口還有事要忙,自己跑到了公司天台吹風。
結果一上去,就看到袁敏在那兒不知和誰通電話,他靠在牆上,襯衫開了兩個扣子,顯得隨意而懶散。
陳韻然轉身要走,卻被叫住。
“幹嘛一看到我就跑?”袁敏放下電話,朝她走來。
“你不是在打電話嗎?我不想打擾你。”她如實回答,想起上次劉子良的事情,又低頭道:“劉子良的事情是你幫我解決的吧。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一下你,但好像,也沒什可以幫你做的。”
此話一出,袁敏嗤嗤地笑了兩聲,饒有興致地瞥了陳韻然一眼。他的眼窩看上去有些發青,應該是連續好幾天沒睡好。
“你最近沒休息好嗎?”她問。
“是啊。《占線》這個項目,有些問題。”
“哈?不是已經到了簽合同的階段了嗎?”她有些詫異。
“現在不止兩家在做,你沒跟,大概不知道。”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止住了。良久,才歎了口氣道:“抱歉,我跟公司提了意見,你畢竟是新手,還是宇深來跟這個項目比較好。”
他已經把話說得如此委婉,陳韻然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說什好。
她站在他對麵的一角,轉身眺望a市林立的高樓,風從頭頂呼嘯而過,這樣的人生,好像電影的某個片段。
“袁先生,您上次跟我說的話,我明白了。”陳韻然回頭看向袁敏,她的目光隨著上揚的嘴角,變得溫暖治愈。
“挺好的。”他也隨之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開竅得很快,不像張佳玉,一把年紀了還在漩渦掙紮。
陳韻然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人,正好袁敏也看到了。他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期待她接起電話。
“玉姐。”陳韻然撥通後,仍舊走到了一旁。
身後,袁敏的目光注視著她,讓她不敢回頭看。
“今晚見個麵,西元酒吧。”張佳玉甩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陳韻然握著手機,有些不自在,再次回身的時候,袁敏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天台空蕩蕩的,一如她此刻的心。
陸亦朗今晚上就要趕去外地拍綜藝,他今天下午早早跟公司請了假,和陳韻然兩人一起去外麵吃飯。
他戴了口罩和鴨舌帽,還特意穿了一件寬鬆肥大的校服,背後背著一個單肩包。這樣跟在陳韻然身邊,看上去就像她正在讀高中的弟弟。
陳韻然看著他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玩,她替他整理了衣襟,隨意問了句:“你哪來的衣服?”
“公司拿的。”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少年氣息十足。
畢竟才二十來歲的人,就連低頭要去貼陳韻然的臉,也帶著令人心動的沉吟。
“你也戴一個。”陸亦朗從書包掏出一頂假發,蓋在了陳韻然的頭上,她原本微卷的頭發,立刻變成了黑長直。
“嗯,戴上去看著,比我還年輕,哈哈”
他一把摟住陳韻然,兩人一起牽著手出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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