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連續三天到點就帶雪糕出門,一出門就是兩小時起步。
方母怎也不肯相信雪糕隻是小病,一定要方雨給個解釋,方雨沒辦法,隻能全盤托出。
“哎呀,貓生病也挺花錢的哈。”方母心疼的去看雪糕。
而此時的雪糕正玩著捕獵遊戲,瘋狂捕弄方雨買的小老鼠,不小心拍去了角落,還知道用爪子勾出來,然後再張嘴叼到空地繼續玩。
方雨、方母:“”
“它真的生病了嗎?”方母疑惑問道。
“可能打了三天針起作用了吧。”方雨在沙發上改坐為躺玩著手機。
方母彎身拍了方雨大腿:“我說你啊,每天就這樣吃喝玩樂的,你有去找工作嗎?年紀輕輕的還是要繼續工作,不然你去報個班,學學插花啊,畫畫什的,也比你每天在家玩手機強。”
方雨頭也不抬:“嗯,我在學習剪輯視頻。”
“什東西?”
方雨點開自己的某短視頻賬號主頁,給方母看:“自從把雪糕接回來我就陸陸續續拍一些視頻,雪糕生病那會也記錄了,我打算整理一下發網上去。”
說著,方雨點開了一個視頻給方母看。
內容是方雨在臥室躺的無聊,在那喊雪糕,雪糕聽到了不跑過來,在門口歪出一個腦袋,看著方雨。
方雨恰巧記錄下來的這個毛茸茸的腦袋,把方母逗的直笑。
誰能拒絕一個僅三個月大,眼睛又大又圓的小奶貓呢?
再往後劃,就是雪糕身體不舒服那段時間的一些視頻,方母開始歎氣。
忽然,方母一拍自己大腿:“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們單元樓下有流浪貓,我看它們可憐拿了點雪糕的貓糧去喂它們。”
這話一出,方雨和雪糕同時看向方母。
“你摸流浪貓了?”方雨吸氣問道。
“起初不敢摸,放了糧食就走了。但是喂的多了後,那群小貓貓就攔著我,跟我攤肚皮,我就摸了兩下。”
“”方雨頓時了然,腦子全是自己跟小容打電話時說的話,和羅醫生給他的退款。
“那你現在還在喂嗎?”方雨問。
“沒有了,上星期起,那群小貓就不知道哪去了。”方母回。
“行,以後還是別摸了,雪糕現在還小,防疫力不夠。”方雨安慰方母,心開始泛起別扭。
再次把雪糕帶去寵物醫院做檢測的時候,結果沒讓人失望。
“雪糕各項指標恢複正常,但還是要在家觀察一段時間,吃喝拉撒都正常的話,就可以放心了。”羅醫生摸了摸雪糕的頭,雪糕還以為羅醫生手有吃得,主動去聞羅醫生手上有什。
“好,謝謝醫生。”方雨猶豫了片刻,問道:“醫生,雪糕治療一共花了多少錢?我媽才想起來前段時間摸了流浪貓,所以應該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害雪糕染上貓瘟,能把那錢退給貓咖店老板嗎?雪糕治療費我來付。”
羅醫生有些驚訝,笑了:“這樣啊,那你先跟那老板說下吧。”
方雨有點疑惑,猜想羅醫生大概是懶得去解釋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那,你把他電話給我?”
“行。”羅醫生拿出手機,報了一串數字。
方雨把雪糕塞進貓包,拿回車上,迫不及待的就播出了那串數字。
接通的瞬間,方雨就立馬問。
“你好,請問是貓咖店擼貓啦的老板嗎?”
電話那段停頓片刻,回:“嗯,哪位?”
方雨有些意外,活菩薩老板是男的。
“我前段時間在你的貓咖店買了隻貓咪,前幾天在羅醫生這查出得了貓蘚和貓瘟,本來以為是貓咖店帶出來的,但我今天發現是我家人摸了小區的流浪貓,想來應該是流浪貓傳染的。我覺得,我家毛孩子的治療費不該由你們來承擔,你應該有印象吧?就幾天前的事,花了多少啊?我還給你。”
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
“方雨啊?”
方雨本來就很愧疚,聽到名字心突然咯一下:“嗯,是我。”
“雪糕好得快,沒花多少錢,不用還我。你要實在不好意思,請我吃頓飯吧。”
方雨微微皺眉,這活菩薩還挺熱情?
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主動下意識就反感的方雨正想著怎拒絕時,對方又說:“我請你也行,就當老同學聚會。”
“老同學?”方雨抓住這三個關鍵字:“你是?”
“周齊飛。”
方雨腦子轉了彎,才想起十年前關於周齊飛的一些畫麵。
同學間的推推搡搡,幹淨爽朗的笑聲
利落的短發,清爽的眉宇,端正的坐姿
“還沒想起來?”電話那頭又問。
方雨有點尷尬,連忙解釋:“記得記得”
除了一個十年前的背影和名字,其它什都不記得了
“那行吧,我請你吃飯,你哪天有空呢?”方雨問道。
“你方便的話今天?我現在剛好在店。”周齊飛說。
方雨深吸一口,點頭答應:“行,那你等著我,我大概一個小時後到。”
“好。”
掛了電腦,方雨歪著頭啟動小車。
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既然要去貓咖店,方雨決定先把雪糕送回家,順便把自己稍微收拾一下。
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後,方雨又化了個淡妝。
沒忍住,找出了高中的畢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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