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
皇子學宮本就是太子宮,隻是當初始皇並沒有確立太子,故才把太子宮,另做他用,作為了皇子學宮,現在儲君既已確立,自然重新恢複了本來麵貌。
原本尚書司的官吏,此刻竟皆入職太子宮。
陳平現為太子洗馬。
秦落衡高坐其上,雖已被正式任命為儲君,秦落衡卻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甚至隻感覺如履薄冰,大秦現在的局麵,談不上好,自然也算不上壞。
主要還是異心者眾多!
這些人盤踞在大秦的各個角落,眼下和和氣氣,但保不齊什時候就會弄出一些動靜,這也是秦落衡最為忌憚的。
他看向下方官吏。
沉聲道:
“爾等這幾日應當熟悉了各自新的官職,太子宮眼下新立,卻是沒有給你們太多時間磨合,眼下有些事卻需爾等去處理。”
陳平、華要等人連忙道:
“殿下盡管吩咐,臣等定傾力而為。”
他自然聽得出秦落衡是何意。
想到這。
秦落衡提醒了幾句。
他做的這些事,早已提前給始皇呈書,也是得了始皇的默許,不然他是斷然不敢這做的。
陳平心神一凝。
“不過土地問題已迫在眉睫,必須要盡快解決,不然等土地兼並問題繼續發酵,五地恐會生出不小的變數,到時固然成不了事,但也會弄得民不聊生,民眾怨聲載道。”
秦落衡輕笑一聲。
十公子眼下是在鏟除異己。
司馬昌隻是馬前卒。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或許讓他們體麵的退下,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章豨等人心神一凜,肅然道:“殿下放心,我們對趙地的情況有一定了解,知道該如何去做,定還界休、趙地,一個晴朗青天。”
眼中露出一抹蕭瑟和感慨。
畢竟。
“唯秦楚有一統天下之姿,眼下我在秦楚兩地名望甚高,雖在朝中根基不深,但隻要徐徐圖之,儲君之位十分穩固,六國餘孽眼下已是秋後螞蚱,就算想舉事,也折騰不起了。”
在打探出太子府開始肅清司馬昌之案,以及開始針對十公子當初在界休受到的不平之事後,不少人心中明顯一緊,他們在朝中多年,又如何不懂十公子之所為?
分明是在借由頭打壓長公子的勢力。
他說道:“當初我隨陛下東巡,曾到過界休,也深刻的體察到界休這塊地界的黑暗,官官相護,民不聊生,法之不法,地方官吏欺壓民眾已到了發指的地步。”
拂手道:
“而今陛下已有重整山河之念,我等卻是要戮力同心,替陛下排憂解難,以不負陛下所望。”
一時間。
“大秦要走的路還很多。”
“當初七國相爭。”
秦落衡神色露出一抹古怪。
排斥異己。
至於界休。
“而今卻是該肅清了。”
“臣等告退。”陳平等人退下了。
他手下的確有不少能人,但最合適的隻有陳平。
畢竟趙地跟秦落衡並無任何聯係,固然李晟、李左車等人都出自趙地,但在趙地並無太多實際影響力,而眼下秦落衡這明目張膽的去幹涉趙地,未必不是想讓這些人心生惶恐。
就是公報私仇!
“等到將農墨兩家改良的技術推廣,糧食產量提高,工具效率提升,天下應當會進入到一個相對快速的平穩發展期,到時或許可以考慮將知識下沉了。”
他開口道:
見狀。
“此事就交給章豨你去做吧。”
長公子恐已徹底失勢,但他們怎都沒想到,長公子失勢會來的這快,秦落衡上位不過一月,長公子就已不能跟外界書信了,而且秦落衡的報複針對也竟會來的這快。
說道:
秦落衡目光看向下方其他人。
他過往並不喜歡弄權,但此時此刻,卻是由不得自己了,司馬昌的事必須要解決,不然,會讓人生出輕慢之心,而若是處理的太過,會遭使很多人驚惶,到時朝廷會生出不穩。
這樣的官員何以能承載起興盛大秦的重任?
“陳平,你就負責這件事。”
畢竟。
秦落衡微微額首。
“第一件事便是尚書司。”
“大秦現有的學室製度,已滿足不了大秦對官吏的需求,大秦需要數以萬計的合格官吏,僅靠學室去培養,見效實在太慢,而且六地的學室,過往還容許貴族入內,官吏質量無疑會大打折扣。”
“還有官吏。”
章豨等人凝聲道:“臣遵令。”
他對大秦的未來已有較為清晰的藍圖。
“司馬昌的案子,雖然看似複雜,也的確會牽連不少人,但事關國家安穩,也關乎著大秦長久安寧,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殿內。
真正站在後麵的是朝堂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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