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回複的是:【餘舟重,謝謝你的生日禮物,也謝謝你上次也幫了我。】
袁望伸著腦袋想看看江眠說了啥,餘舟重卻紅著耳根躲著。
袁望看了看,也看出來了個所以然,搓搓鼻子,沒事人一樣裝沒看見,然後就上去了。
餘舟重想求援,可是一轉頭袁望又不在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在袁望嘴他那凶那不好的回複,在江眠這,卻是逆來順受。
在餘舟重的腦子,這就好像是他在打架的時候重拳出擊了,渾身警惕地等著對方報複,可對方居然是將他拉過來猛地親了一口一般荒唐。
【不用謝。】他禮貌的時候,回複水平也就這樣了。
【餘舟重,你以後想考哪所大學?】
餘舟重看著手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回複。
按理來說,不是應該他先問江眠要去哪所大學嗎?怎她還來追問自己?
他倒不會覺得她刻意存了心思打聽,想來想去,應該是她在外聽到了那些閑言碎語,想跟他說說正經話吧。
餘舟重不介意江眠跟自己說正經話,他甚至有些開心,因為江眠正在關心他。
可是,他是真的沒有考慮過自己要去哪。不是能去哪,而是,他要去哪。
【你要考哪?】想不出來答案,餘舟重隻得把問題拋回去。
【我當然是哪更好去哪。】江眠回答得實誠,言下之意就是分有多高就去哪,她不挑。
【一樣。】餘舟重回複到,隻是墨玉一般的眼睛有了微微失落。
他的江眠,是能靠自己去到天涯海角的,能去大學看櫻花、看海島,甚至能去看湖畔的。
餘舟重看向自己,那他呢?
除了現在盡可能地不打擾、不影響,連她18歲的生日他都要裝作毫不在意,不能給她任何特殊的對待。然後等高考一過,未來的某一天,他又要靠別人才能站在她的身旁嗎?
不同於餘舟重想的這複雜,江眠純粹就是深夜睡不著,良心過不去。
她不得不收下別人那貴重的禮物,又欠了別人那多人情。即便自己當初救了他的命,可如今他也救了自己,一命抵一命,算起來倒是自己虧欠得更多了。
雖然,餘舟重可能並不需要誰提醒他未來的人生應該怎樣,但是江眠還是做了這件事。因為比起來讓他不高興,他更害怕未來的哪一天會後悔,當初的自己沒有為一件事情真正奮鬥過。
想著想著她又開始煩自己,她不懂,自己的思維為什越來越像媽媽了。
睡也睡不著,她還有個更擔心的人,今天受了委屈的阮禹。
提到阮禹,江眠又心疼得想要掉眼淚。
雖說上次阮禹她們間接害自己腿傷了,但是她們一直都很好,她們是很好的朋友。
今天下麵的小折疊床上睡的是曼曼,但是過往的那多天,都是阮禹陪著。明明也不怪阮禹,可她覺得自己是有罪的,所以一直在試圖彌補。
江眠不知道阮禹家到底怎一回事,可是她知道,如果是冤枉的,那今天的阮禹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可如果沒有冤枉,阮禹又該難過自責到什地步。
到了這晚,阮禹才有時間回複她。可她都沒有說自己的情況,反而還要跟江眠道歉,害她今天生日都沒有過好,這幾天她回不來,也沒有辦法照顧她。
可江眠隻想她現在能過的好呀,幹嘛還要擔心自己?
即便阮禹一直說沒事,江眠都不是很相信。
事實也證明了,江眠想的沒錯。
阮禹好久都沒有回來上課,就跟那些體育生一樣,在這個校園沒有了蹤跡。
但大家對她的議論並沒有停止。
一個曾經家境眾所周知的好,長得又非常漂亮,非常大膽追理科班第一名的阮禹,如今卻是被人拽著要還錢。可想而知,變得從來不止學校的安保係統,人心更是可怕。
什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什猜想因為不用負責任,所以那些人不在意會對阮禹造成什樣的傷害。
即便,從前的阮禹實質上根本沒有做錯過什事,除了可能打擾到了傅遇深,她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
這些解釋和製止,江眠和曼曼她們都快把嘴皮子說禿嚕了,可是根本沒有用。她們一度認為,阮禹不回來真的是對的。
江眠好像如願以償了,她在去年的暑假,其實也期待過,如果體育生能夠安靜一點,餘舟重能夠不找自己的麻煩,她能安心學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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