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複生把這份不爽全發泄到了工作上,原本排滿了行程,戴已還怕他吃不消,但他二話不說全幹完了。
但幹完歸幹完,就是那張臉臭得誰都不敢接近。連軸轉了好幾周,戴已也感覺出不對勁了,“哥,別不是跟高姐鬧矛盾了吧?”
裴複生跟高軼其的關係隻限於那個房子,出了門他倆各過各的,知道這層關係的人少之又少。
本來戴已也不知道,但某次開車送他,在副駕發現一枚耳環,以為是某個露水姑娘的,想問他還要不要,但回頭時發現他在睡覺,便順手給扔了。
後來下了大雨,這大爺折回來找了好久,順帶罰戴已麵了一個月的壁。戴已吃一塹長一智,從此以後學著認正主的東西,低級錯誤再也沒犯過。
此時裴複生正在打遊戲,聽她這話伸出一根手指頭,她閉了嘴。過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點消息,主要是想問高軼其的號碼,因為他脾氣陰晴不定,她好讓自己能隨時找到救兵。
可她這時間點找的不好,撞槍口上去了,等她再次提到高軼其的名字時,裴複生冷了臉:“別提她。”
“好。”她滿口答應,但心還想著這個點子,就偷偷去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嚇一跳,她還以為高軼其是什野路子上位的,原來人家背景雄厚,跟裴家旗鼓相當,怪不得裴複生的緋聞女友們都快住熱搜上了,大夥兒還抓不到人家的一點苗頭。
“是這樣的哥。”她又湊了過去,“我聽說三環那兒開了家新餐廳,味道不錯,甜菜多,晚點要不要去試試?”
裴複生那把遊戲剛結束,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倆吵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真能耐,他就連她的一點消息都聽不到。
“你定。”
“行,這個地方私密性好,貴得離譜,狗仔沒那個本錢跟。”戴已屁顛兒地定了三個位置,裴複生知道她也去的時候臉一下子綠了,她解釋,“這不是總得有人伺候我姐嗎。”
但她多慮了,裴複生根本約不到人家。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敢在他麵前笑,迅速找個借口跑了出去,也不敢趴在門口聽,生怕從麵扔出個桌子板凳的傷及自己。
助理抱著一大包東西往走的時候,她好心提醒了,但助理太盡責,一咕嚕進去了。兩秒後出來,鞋麵沾了些玻璃渣子。
“該。”戴已說。
“怎了。”助理一臉震驚,懷還抱著那包東西,“魂兒差點給我幹丟了。”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裴複生出來了,戴已連忙看向別處,他在撥號碼,沒閑工夫理她。
高軼其不接。
在他那睡不著之後,她就不願意過去了,連帶著對他的消息也愛理不理。越是這樣,裴複生就越是全方麵圍堵她,電話打不通,就殺到她家去。
她在幹什?
她在喝閑茶。
裴複生拉了把椅子在她對麵坐下,說了一大通沒人理,他改變了策略,把椅子往她旁邊挪,“對不起。”
他向來是知錯就改,但她沒回。
“我那晚不該這樣。”
還是沒回。
“我以後不這樣了。”
連看都沒看他。
他把她手的茶放下,把她的椅子掰過來,手撐在扶手上,把她圍住,“你怎樣才跟我講話。”
“講啊,你問什我講什。”
“你還在生氣。”
“消了。”
不是的,她真正消氣的樣子不是這樣的。
裴複生把她抱在懷,心的口子越裂越大,他總是弄不懂跟高軼其之間到底存在什樣的問題。
她睡著了,晚飯隻吃了一個牛油果,裴複生怕她餓,從小西野點了幾個菜在廚房溫著,但她沒醒過來,她在他懷睡到半夜。
他就這抱著她坐著,高軼其起身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麻了,緩了好一會兒血液才流通。
高軼其讓他到床上補覺,自己則躺在另一邊,他湊過去,抱她很緊。
如果那天他打開床頭櫃,就能發現麵擺滿了安眠藥,也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她的心結,但他的心思並沒有縝密到這種程度,他隻是抱著她,聞著她頸項的香味入了眠。
這段時間裴複生把她伺候得很好,好到她做了幾個好夢,就對他和顏悅色了許多,允許他牽手,抱她,這晾他一個月,又同意跟他□□。
這一次裴複生動作很輕,全程順著她,看她的反應,聽她的聲音,把她伺候到位了,她才讓他親。
她喜歡咬他的舌頭,他喜歡聽她的口水聲,到深處時,高軼其推開他,喘著氣,“別一副弄死我的架勢。”
“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親你你什樣子?”
那天裴複生在錄綜藝,有個遊戲環節是跟女嘉賓吃同一根餅幹,哪組最短哪組獲勝。他拿到的劇本是“最短”,原本想著差不多就行了,沒想到那女嘉賓突然往前躥了一下,他連忙側頭。
高軼其就在觀眾席上看著,那些粉絲瘋了,紛紛到女嘉賓微博下罵她。
錄製還沒結束,高軼其就離席了,裴複生在半路把她截上車,“真沒親到,我躲開了。”他往她麵前湊,“不信你看。”
高軼其沒看,他掰過她的頭,“那不信你親。”
所有的故事開始時總是驚心動魄,但結束卻悄無聲息,那天做完,他幫她洗漱好,第一次看見屏幕上的消息。
【買好了,六月底的機票。】
那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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