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複生最近不想幹活兒,讓戴已推了幾個活動,戴已重新跟人談,讓樂丁頂上去了。紀珞接了一個晚會的開場,最近加班加點地跟著老師練習,上影一切都在正軌上,但楚宜出了岔子。
她寫了兩首歌,由於第一首歌被否定,第二首歌跟第一首風格相似,她沒了再次演唱的信心,又沒通告,就在家喝悶酒,沒想到喝著喝著跑到了大街上,有發酒瘋的跡象。
逢人就開始唱自己寫的歌,還問別人認不認識自己,別人說不認識,她哭了,她說:“我叫楚宜,一名原創歌手,你聽聽我的歌,你聽一聽。”
她在大街上瘋了三個小時,手腳都被凍僵了,由於實在沒有名氣,被當做一個酒瘋子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盤問到半夜,才問出一串號碼。戴已趕過去的時候楚宜已經睡著了,身上被吐得一塌糊塗,又酸又臭。戴已把她帶回自己家,扔進了浴室,跟裴複生說了這件事。
裴複生重新聽了她那兩首歌,給出的評價仍然是:不太好聽。
那會兒楚宜已經醒酒了,她站在裴複生麵前紅著眼:“隻要有一個人聽我就滿足了。”
“隻要有人聽,但你以後不能再唱,能不能接受?”
“什意思?”
“如果把你這兩首歌放進電影,錢絕對到位,但代價是你以後不能再任何場合唱它們,能不能接受?”
楚宜想了一會兒,回答:“隻要有人聽就行。”
裴複生找來了專業團隊,幫她把後期製作出來,楚宜在錄音室錄完歌後,心情明顯變好。戴已讓她別再喝多了,她說絕不會有第二次。
裴複生把錄完後的歌仔細聽了幾遍,覺得跟紀珞要演的那部電影還真有點契合,就跟高軼其談了合作,對方沒有回音,他發:【生意做不做了?】
仍然沒有回音。
正煩著的時候,戴已來信兒了:“哥,紀珞那事兒下來了,對方打回了我們的投資款項,奇了怪了,這年頭還有主動投資被拒的。”
“新投資方是誰?”
“不知道,密不透風。”
“占了多少?”
“百分百,我納悶了,這是哪來的冤大頭,這電影純粹是捧角兒用的,投資就是燒錢,這人還玩這大。”
這時裴複生手機來了消息:【不做了。】
他大概能猜出是誰了。
她就是想燒這一大筆錢,砸一個紀珞的掌控權。
裴複生覺得不對勁,給她打電話:“你別亂搞,我跟你媽談好了的。”
“我知道啊,我不會亂搞的,你放心吧。”
“這乖?”
“嗯。”
說完就掛了,裴複生對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心不踏實。
不,是哪哪兒都不踏實。
果然,下午來事兒了,戴已端著一樣東西進來,裴複生問:“什?”
“律師函。”
“哪筆賬出錯了?”
“不是賬目問題,是私生活。”戴已欲言又止,“高軼其告你性騷擾。”
裴複生接過律師函,“這罪名安得莫名其妙,我都半年沒碰她了。”
“有證據的。”
裴複生朝她瞥了一眼,她趕緊遞上:“從er監控調取的。”
戴已那神情實在是精彩,顯然是已經看過了。
裴複生點開,是那晚他找她麻煩,十一點把她拉過去,說的話是有點騷,但這才哪到哪。
給她發消息:【你哪兒我沒碰過,現在告我騷擾?】
沒回。
一個小時後戴已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把熱搜的消息遞給他,真想板著他的手,讓他別給高軼其發信息了,她又不是一般的小魚小蝦,把她弄生氣了,她能逼著你跟她硬碰硬。
“這消息已經爆出來了,您收收,現在網上都是負麵新聞,您跟紀珞的cp粉心都碎了,說對方造謠,但是求錘得錘。”
裴複生掃了一眼,她把自己的信息完全匿了,但他的臉清清楚楚地擺在那兒,拿起手機又要發,戴已搶先一步奪了過去,“她說非常時期,有事跟她律師聯係。”
裴複生靠在椅背上,“非常他媽。”
不過已經趕到這兒了,不處理不行,沒辦法,花了筆錢把消息銷掉,又花了筆錢找各大營銷號澄清,再花了筆錢,推一推自家的工作人員。
這一燒,錢袋子輕了些。
高軼其那頭沒動靜,不是她覺得算了,是她在觀察時機。裴複生沒給她二次突擊的機會,直接去家劫人。
那會兒高軼其正洗完澡,睡衣還沒完全扣上,他也不避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看。
高軼其把包頭發的毛巾扯下來扔他臉上,他扔一旁,“你要是把我現在看你的樣子拍下來,不是又多了些告我的素材?”
高軼其白他一眼,“來幹嘛?”
“來問問我的原告,什程度才算性騷擾。”
高軼其沒理他,去煮了兩杯咖啡,他的那杯加了糖,攪拌好,湯匙放進去,推他麵前。
他皺眉:“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我以為你找我談生意來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