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傲在一陣掌聲中跟著蒼愆坐在外麵一圈,偷偷去瞄她冷峻的神情。
比初見時更有威嚴,更有氣場。
那廂喬楓眠靠著凳子,老花眼一樣看屍檢報告,同時兼顧沙陽的匯報。
沙陽瞪著眼睛:”學校管理十分不嚴,平時進出根本沒人管,所以報案者也隻是在昨天中午與死者打過照麵,這點死者的室友可以印證。“
“趙初岫是個宅女,昨天回校之後一直待在宿舍,直到有次出去上廁所再沒回來。“
喬楓眠應聲,手擺向另一側。
秦少江翻開筆記本補充:”學生矛盾這也很清晰,趙老師為了維護班女生就批評了幾句,話並不重,都是些讓他們少說髒話,尊重別人也尊重自己之類的。而學生去辦公室鬧事也確有其事,老師和學生都可以作證。“
說到這,秦少江強調:“更巧的是,其中鬧得最歡的男同學何子龍今天稱病沒來上課,這一點我還沒來得及取證。”
喬楓眠點點頭放下報告,扇了扇飄到眼前的二手煙,脖子後仰,偏向蒼愆一邊,用一塊錢的中性筆捅了捅人,“我已經申請了搜查令,一會兒要辛苦你們了。”
蒼愆抱著手臂頷首,已經有起身跡象,誰也不看:“對於屍檢還有哪需要解釋嗎?”
嚴重的顱骨骨折,耳側和體內精斑都成陽性,陰道瓣完好。佟敬柔看到這的時候很憤怒,卻有點忍不住對嫌疑人的諷笑,隻好用手掩一掩,繼續往下看,然後提出了一個問題,引得喬楓眠關注。
“所以死者指甲的汙垢是什?”
年輕欣麗的麵容為煙霧繚繞的會議室添了九分生氣,好多人都看過來,包括梁崇傲求知的眼神,蒼科長到現在也沒告訴她那是什。
蒼愆眨了眨被熏得幹澀的眼睛,若無其事地拍了拍長褲沾到的灰塵,給出的解釋卻叫在場男士眉頭一跳。
”這個呀,包皮垢。“
她眉毛擰著,努力揮去腦中令人作嘔的畫麵。
隻是,愛看熱鬧的蒼科長不想錯過在場人士“紫嫣紅”的臉色,長睫一扇,盡收眼底地掃過去,所見反應都在意料之中。
好多人低下了頭,部分人捂著臉,還有憋不住笑的,也不乏一些會覺得女人公開說這種話驚世駭俗。
剩下沙陽一個紅著耳朵難堪,無辜的筆記本都差點被摳壞。
而梁崇傲的表情變化不大,卻沒有掩藏好自己的難以置信,瞳孔疏忽一張,嘴和鼻子微皺。
額……怎會這樣子的。
佟敬柔撲棱著劉海,忍笑繼續問,“那凶器呢?”
蒼愆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平直地喊了一句:“小梁。”
梁崇傲似如夢初醒,推了下眼鏡,解答:”凶器是普通的紅色磚頭,學校隨處可見。“
”靠,有點難辦啊。“
喬楓眠樂見她那副得逞的模樣,笑著拍拍手,關心一番同事的午飯問題,在自己肚子“咕——”的悶長聲中總結:“那先這樣,沙陽,你帶人跟蒼愆走一趟,做事機靈點,其他人還是跟我去學校調查,早破案早休息,散會。”
話音剛落,有人迫不及待站了起來。
蒼愆早就受不了這群大煙鬼了,袖頭一甩,首先一個出去透氣。沙陽小跟班似的跑出來,人家往左他就往左,人家往右他就往右。
蒼愆從身上摸出一個扁盒拿在指尖轉,看著那邊被纏住的喬楓眠,抽出一根細枝合齒叼住,也不點燃,隻是慢慢磨。
這才瞥他一眼,“幾個意思?”
沙陽傻乎乎地撓頭,一米八幾的個子,模樣奶狗,身材狼狗,寬肩窄臀,在男人實不多見,蒼愆還開玩笑地跟小芳說過,“你跟人家學學。”
沒引來小芳的自律,到是引來沙陽的害羞。
”就是……蒼科長……“
“別墨跡。”
“趙初岫被性侵犯了是嗎?“
他是傳統的低沉音,和女性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無論是誰。
”嗯。“
應答聲在喉間含著,跟梁崇傲一同過來的還有幾個民警,蒼愆將扁盒收回口袋,轉身走向勘察車。
命案使無風無浪的瓦店鎮人心惶惶,罪惡之手掀開它一層鮮麗外衣,露出早已腐爛的內。
佟敬柔作為一個多金“傻白甜”,套路是要比喬楓眠這種窮鬼多一些,也更了解初中生心態,超市老板屯了半年的較貴雪糕被一掃而空,笑地看著這冤大頭。
喬楓眠抱著一盒冰淇淋翹腿,看她和秦少江逐個擊破。
“不吃嗎?”
佟敬柔將盒子往對麵推了推,先和人家套近乎。
這個班級很有意思,班的第一第二也是年級的前兩名,但班級總排卻是倒數第一。
女孩就是那個第二名,也是校園為數不多乖乖穿校服的學生。頭上紮了簡單的馬尾,沒上任何妝飾。
如同人們對於瓦店鎮的初印象。
麵對警察時有點緊張,手都絞在一起,或是摳著褲縫。
女孩搖了搖頭,拒絕佟敬柔的好意。
秦少江不厭其煩地重複問題:”上周五課間操結束後,你在哪?“
”班級。“
“當時班發生了什事?吵架嗎?為什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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