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愆覺得,如果自己不是彎的,也不是法醫,同時不接關於性的“疑難雜症”,她的人生會減少很多樂趣。
因為這三種身份可以看到的抓馬事件實在是太多了。
她點進一個互關的博主主頁,該博主的名字叫宇宙鐵直佟湘玉,是個隻接甜稿的姬圈博主,有時會發很多段子,蒼愆看的很開心。
尤其是評論中的一些成人段子或是諧音梗。
幾乎是她的最愛。
而且佟湘玉這個名字她也很喜歡,那些坐在電視前看《武林外傳》的時光還是不錯的。
蒼愆主動請纓,明天送祈安上學,所以興奮地有點睡不著覺,便在社交軟件上發了一條消息,在限時內都會回複。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紀窈的數據已經熬夜處理完,但她還是不困。
沒辦法了,結束與網友的互動,蒼愆打開穀歌搜索界麵,剛剛敲下紀窈的名字,才想起來家有打印好的紙質版論文。
紀窈無語地看著她,不知自己和論文哪個受的侮辱更大一些。
她拿的是自己本科的畢業設計,一年了也沒看完幾頁,催眠效果極好。
“所以你就是把勒讓德換成了用切比雪夫來實現是吧?”
“是。”
“有什用嗎?”
紀窈真實回複:“能讓我畢業。”
蒼愆:……
半晌,那個人看著看著居然還認真起來,勤學好問,紀窈好心,多解釋了幾句,“因為當時還沒有人用切比雪夫多項式來實現過,所以我這個也算創新了,而且查重很低,比較好申請優秀畢……”
紀窈的嘴唇慢慢合上,發現蒼愆已經睡著了,論文鬆鬆嗒嗒的捏著。
果然數學就是讓人犯困吧。
她抿唇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把她手臂放進被子,關上門,紀窈肩膀略沉,疲憊呼吸,今晚還要給出偽代碼來著。
臥室,蒼愆剛睡著還不到一分鍾,突然坐起來,拿過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屏幕很亮,她眯起眼睛看備注。
鹿笑辭,這晚了什事啊?
“喂?”
鹿笑辭的聲音很小,幾近氣音,她說:“蒼愆,你要不要來一趟啊?你姐姐在這兒。”
“我姐?她在派出所幹嘛?”
蒼愆如此說,身體卻已經拿起衣服。
“和人起了衝突,都受傷了。”
“什?!”
蒼愆借了紀窈的車,一腳油趕去開發區派出所,路上在心腦補了快八百個故事。
施月修怎會和人起衝突的?她不是這樣的人啊,除了自己和施展,她會因為什動怒情緒呢?
被碰瓷了?
深夜,位於繁華地帶的派出所燈火通明,施月修坐在大廳的長椅上,在用冰袋冷敷臉頰,鹿笑辭手中有警情,沒法合情照顧。
蒼愆跨過一個醉酒躺在地上的臭漢,直奔施月修。
“姐,你傷哪兒了?誰傷的?打回去沒?”
一連幾個問題衝擊得施月修發懵,她定睛看了幾秒,還沒從蒼愆來了的驚訝中回味過來,呆呆發問:“你怎來了?”
蒼愆著急:“你都被欺負了我能不來嗎?”
聞言,施月修舒展了眉眼,左側臉頰有些紅,看起來有幾分扶柳弱,開口安撫道:“沒挨欺負,誤傷。”
“我看看。”
蒼愆不放心,拿下她的冰袋供自己檢查。
她的左側臉上有個很明顯的巴掌印,頭發也微微淩亂,顴骨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
蒼愆咬了咬牙,捧著她的臉氣憤,“都這樣了還不叫被欺負?你先等一下,我車就有藥箱。”
她行事幹脆利落,走路帶風,玫紅色襯衫像是黑夜的染了血的白玫瑰。
施月修望著她消失的背影,眸中的古潭水麵平靜,隻是有風拂過,二者互不影響。悶了一晚上的情緒被她風風火火的作風感染,施月修吐了口氣,不再那生氣了。
幾個小時前,她從養父家回來,心情不是特別好,便進sonights點了杯酒打發時間。她酒量好,身份特殊,離開視線的東西從來都不碰,所以酒吧和家的區別隻是人多一點,吵一點。
賣酒的小姑娘們年紀很小,口感劣質的酒來到這個場合也能坐地起價。
大概是看她是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幾乎沒人來她這推銷,於是隻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吧台。
時間久了,難免想去下衛生間。施月修抬頜,將杯子的液體一飲而盡,買單,拎著外套走去衛生間。
出來洗手的時候,聽見隔間好像有女生的求救聲。
那一瞬間,有兩個名詞同時蹦進她的思緒,施月修關掉了水龍頭,向聲源處尋去。
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將女孩堵在角落上下其手,施月修沒有猶豫,立即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女孩趁機逃脫,慌張地躲在她身後。
“你,你誰啊?”男人大舌頭,眼睛睜不開,鼻孔朝天。
施月修掏出自己的證件,出示給他看:“警察。”然後微微向後轉頭,關心女孩的狀況。
女孩戰戰兢兢:“我……我沒事。”
“警察怎了?我做什了?有本事你碰我一下。”
男人叫囂著,朝著施月修的臉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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