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是沒弄懂包袱。
他要這歲數聽懂包袱還得了,隻能歪著腦袋看一群長輩。
正是歪著腦袋的模樣。
一旁大老爺們心都快化了,敬敬這歲數的可愛,不比當初曦曦小。
爸媽遺傳得太好。
“沒事寶貝,咱們繼續看你爸爸啊。”剛下來的嶽芸鵬說一聲,讓他好好的看。
舞台上齊雲成和欒芸萍依舊表演著。
“坐在溝邊欒芸萍眼淚都下來啦,看見燕京過不去,往北走一點,我就能為相聲去死。”
欒芸萍在旁隨聲附和,“一過溝我就能摘西瓜去,我還考什試啊。”
“那是!”
齊雲成點頭,因為這個地方就產西瓜,在坐的幾乎都是燕京人,能明白這個道理。
“哇哇的哭啊,這一哭呢,人村長聽見了。”齊雲成一側身,扮演人物道,“怎了?哭得這慘?
我去燕京,往北再走一點我就到了。我要說相聲,我要為華夏相聲事業做貢獻,現在你們這溝把我攔住了。
村長一聽,你別哭,我正好出去辦事,你坐我的車。”
“這是碰見好心人了。”欒芸萍捧一句。
齊雲成道:“我給你捎出去,但可送不到地啊,反正過了溝你自己往北走。”
“能過溝就行。”
“還是好人多啊。”
舞台上齊雲成看著自己這搭檔感慨,欒芸萍同樣如此,不斷地承認,“那是,村長是好人。”
“坐上車走,到人家要辦事的地,說你下車吧,隻能送到這了。希望你好好說相聲,你就自己往北去吧。
人家車走了,欒芸萍很感激啊,衝這車鞠躬。”
齊雲成還原人物,當場給鞠了一個,表情無比的開心,“謝謝。”
“可不謝人家。”
“至於下車這地呢……”
“什地方。”
“回龍觀。”
嘩的一下。
劇場笑聲宛如波浪一般一層疊著一層出現。
欒芸萍這才驚訝一聲,伸出手一指,“喲,給我拉過啦?”
齊雲成擰著臉望著前方,“一直往北走哇。”
“我還往北走啊?”
“終於你就看見五台山了。”
“好嘛,到山西了,我這是趕著去收油麥嗎?”
結合之前全國忙著農收,捧哏的這句話也能帶出不少的笑聲。
倒是齊雲成扶著相聲桌歎出一口氣,緩緩道來,“蒼天弄人啊。”
“怎了?”欒芸萍不得不問。
“本來都到燕京,竟然又走過去了。好多事情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後來也有人問過欒芸萍,說當初考試那個事情,你到五台山對你影響大不大?”
“我怎說的。”
齊雲成嘴角上揚,搖搖頭,“貧僧……”
“好家夥,還影響不大呢,我都出家啦?”
兩個人說相聲,完全是說著來玩的,下麵坐著的觀眾也無比放鬆,而且看見他們表情就喜歡得不行。
一字一句都是好玩的。
齊雲成這時候趕緊接話,“後來就從五台山又回來,當然報名的事情也過了。”
“沒趕上唄。”
“於是你就成為一個相聲藝術家了。”
到這,欒芸萍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伸出手抓住搭檔的胳膊,雙眼露出思索的狀態,“你先等一會兒,我沒聽明白。考試我沒趕上,怎還成為藝術家了?”
“嗐,就這樣吧,反正你就成了。”
齊雲成要模糊過去,欒芸萍硬是不放,“沒原因誰理解啊,幹那多農活怎我就藝術家了?”
“我說你是藝術家,你說是你就完了嘛。”
“不行,你得說說。”
他跟著開始矯情,齊雲成滿臉的無奈,“你有點不懂好歹了啊,我都說你是藝術家就完了,你要這弄的話,好多藝術家那就根本解釋不清楚。”
畫麵陡然定格一秒。
北展傳來大片大片的喧嘩聲。
“諷刺得太好了,我好像明白了點什。”
“牛啊,也就德芸社幹這說了。”
“這才是當年的德芸社嘛。”
……
大片動靜,齊雲成繼續話語,“不要沒羞沒臊,我說你是就完了。”
欒芸萍在桌子才反應過來,“哦,就不提這事了?沒有履曆?”
“反正你藝術家了,但是也有觀眾好奇,他怎就藝術家了?我隻能告訴您,因為他提高了自己的素養。”
“我後來還是學習過?”
“對。”
“那我提高什素養?”
“就是幹了很多好事,比如說扶老太太過馬路。老太太過馬路,就你攙扶著過去又回來,過去又回來,過去又回來,一會兒天就黑了。”
欒芸萍瞧著動作,表情一變,“老太太死我手了。人還回不回家了?”
齊雲成看一眼他,再重新看觀眾解釋,“能計數啊,一共送老太太過馬路3600多回,沒有這多老太太隻能可著一個送唄。”
“真是夠厲害的。”
“對了。你還幫助老大爺找兒子。”
“這也是?”
“怎不是。”齊雲成聲音瞬間高調不少,“幫助老大爺找兒子,這能不是好事?”
“是啊。”欒芸萍點頭承認。
“老大爺在這坐著呢,你過去了,老大爺怎在這坐著啊?您兒子呢?兒子上班去了,別難過,以後我就是你兒子了。”
“我瘋了啊我!!”
欒芸萍徹底在舞台上炸鍋,不過正是這個模樣,才讓相聲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然後再瘋狂的解釋。
“那老頭兒子下班還回來呢。人下班,我找誰當爸爸去吧。”
“你找下一個老頭啊。”齊雲成還十分有理的望著他。
欒芸萍:“合著我專門給人當兒子去了?”
齊雲成:“現在想當爹的不有的是嗎?”
欒芸萍:“那是,想當兒子的就我一個啊。”
齊雲成:“不僅做了這兩件好事,其中最好的一件可太好了。”
欒芸萍:“什?”
齊雲成:“給漁民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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