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上京,皇家別院內。
範閑一邊猛的灌了一口涼茶,一邊對已經換好衣服的棠平說道:“上杉虎的手下沒有一個逃脫的嗎?”
“沒有!”心情不錯的棠平,並沒有和範閑抬杠,他樂地開口應道:“有點可惜了,都是不錯的好漢,卻碰到你……”
已經習慣了棠平的說話方式,範閑無所謂地說道:“這樣一來,上杉虎的牙齒基本快被拔光了,那我接下來的計劃就好辦了。”
“還是想想怎應對錦衣衛吧!”
肖恩還活著的消息棠平沒有跟範閑透露,所以範閑疑惑的看向棠平,問道:“肖恩已經死了,沈重頂多是沒撈到他想要的大魚而已,為什你會覺得錦衣衛還會針對我們?”
“本就是敵對的勢力,被他們針對不需要理由。”對於範閑的話,棠平麵色平靜的應付道:“我們使團明麵上隻有你和我兩個九品,而你一直和沈重待在一起,那多出來的人是誰呢?突然發現國都有敵國的不明高手,你覺得沈重能安心嗎?”
這個理由也確實有道理,範閑在心暗暗盤算,過了一會,他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頂多是多安排點監視的人而已,對我們沒多大影響。”
“明天那位小言公子就該出獄了吧?”既然範閑都說對他沒有影響了,那棠平也就不會對這件事再有什顧慮,便轉而問起使團接下來的任務。
“明日我再去會會上杉虎,言冰雲那邊就勞煩你去接吧!”說起言冰雲,範閑就感覺有些頭疼,身為正使的他,事情遠比想象的要多,隻能無奈的歎道:“內庫的賬本被人動手腳,每年都有一大筆錢不翼而飛,所以我必須利用好這次機會,把北齊這邊的事給辦妥帖了,不然將來就是個隱患。”
範閑說的沒有毛病,記憶中他也確實把北齊經營成一條不錯的退路,想了想,棠平也沒什好的辦法可以幫他,便笑著說道:“言冰雲那邊一早我就帶人過去,至於其它的事隻能靠你自己,我不擅長這些。”
“好!”
得到想要的答複,範閑便站起身準備回房休息了。
……
“果然釘子多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棠平正拿著範閑‘發明’的微型狼牙棒,一邊在回廊前洗漱,一邊默默的感應別院周圍新增加的陌生氣息。
“你手的東西是什?”海棠依舊是雙手插在花衣服的兩個大口,雙眼惺忪地‘款款’來到棠平身邊,好奇問道。
這‘懶婆娘’的到來,棠平早就感應到了,所以他頭都沒抬的應道:“牙刷。”
“牙刷?”海棠微微一怔。
“嗯!”棠平用清水把滿嘴沫子衝漱幹淨,這才解釋道:“範閑搗鼓出來的小玩意,回頭我讓他再弄幾個出來給你試試。”
“這東西比楊柳枝好用?”
“好用,軟和,刷得細膩還不傷呀!”棠平一邊用清水洗臉,一邊開始‘直播帶貨’。
海棠微微一笑,她對這些不是太過在意:“今天有時間嗎?”
“沒有。”收拾好洗漱的東西,棠平拿著東西就往屋走,也沒去招呼海棠,邊走邊輕聲說道:“今天我們慶國的言公子就要回來了,我得去接他。”
見棠平這隨意,海棠滿臉苦笑,搖了搖頭,隻能是拖著步子跟上。
“這事不是範閑去辦嗎?”進了棠平的房間,海棠來到已經放滿早餐的桌子前坐下,自行端過一碗豆花,一邊吃一邊問道。
棠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吐槽道:“你好歹是北齊的聖女,一大早就到我房間蹭飯是不是不太好?”
“上次你請我吃過後,我回去試著做了一次,可惜沒有成功。”咽下一口甜豆花,海棠先是微微皺眉,然後才露出享受的表情說道:“為什是甜的?”
“你喜歡鹹的?”
“嗯!”海棠靜靜地應了一聲,然後才麵色古怪的說道:“這甜的和鹹的各有風味,隻是你上次請我吃的是鹹的,所以很影響我對甜豆花的感官。”
沒了豆花,棠平隻能是幹吃做工精細的小籠包,一口一個,待咽第三個後,他才對海棠問道:“你這早過來,是有什事嗎?”
海棠吃東西的速度不急不慢,一碗甜豆花下肚後,她看著幹吃包子的棠平,還不忘從桌上端起茶壺,往杯倒了杯冷茶遞給棠平。看著棠平淺淺啜著冷茶,海棠這才笑著開口說道:“來謝謝你!”
“嗯?”棠平翻了個白眼,看著滿臉含笑的海棠,沒好氣的說道:“空手上門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沒誠意了嗎?”
“你應該知道,我除了一間小院和幾籠菜地,就身無長物了。”吃過棠平準備的早餐,海棠終於是擺脫了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她伸了一個懶腰,帶著淡淡笑意說道:“你每天都是錦衣玉食,何必在意這些俗氣的東西呢?”
“不是說姑娘碰到俊俏的男子幫忙時,都會以身相許嗎?”耍嘴皮子的事,棠平可從來都沒服軟過,他麵帶揶揄之色地看著海棠,說道:“你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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