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宕一連串的“怪不得”,沈安安故意挎著臉裝傻:“我和相公在這看日出呢,正好遇到汪先生替葛世子送詔安文書給阿哥,我順帶幫他帶回去,他怎就成了我的人?”閱寶書屋
陸宕滿臉寫著“我不相信”,眼睛盯著沈安安。
沈安安誇張地歎一氣:“如果我能收買汪先生,我直接讓他毒死唐縣令就行了,用得著那麻煩嗎?”
陸宕嘴巴微張,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
沈安安“好心”提醒他:“你應該告訴我,毒死一個唐縣令,還有李縣令,張縣令什的。做生不如做熟,凡事要動腦子,不能隻知道打打殺殺。”
半晌,陸宕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對著沈安安說:“既然沒有收買,那他的態度為什這恭敬?”
沈安安聳聳肩:“那你要問他啊。再說了,如果我真的收買了汪先生,我怎會讓你看到呢。你是我花錢雇的保鏢,又不是我的心腹,萬一你不小心說出去了,我怎辦?”
陸宕情不自禁點點頭,隱約覺得這話不對勁,又說不清哪不對勁。
啞男像往常一樣,默不作聲走在沈安安身旁,無可奈何地歎一口氣。
她心知肚明,沈安安在戲弄陸宕。在陸宕一口一聲“二當家”之前,沈安安戲弄的人大多是陸勉之。說到底,她終究隻是個小姑娘,壓力太大,或者她的心積壓了太多的事情,她就會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麵,話特別多。
或者這樣能讓她心好受一些吧!
論年紀,沈安安和陸宕同一年出生,若是認真計較,陸宕反而大上幾個月,所以這並不是沈安安欺負“小孩”。
陸宕並不知道啞男正在同情自己。三人走了一段路,他突然驚呼:“二當家,您為什讓汪先生把秦毅帶回培元鎮了啊?既然這樣,之前您把他留在那就行了,何必來來回回走這一遭。”
沈安安反問:“怎,你覺得我應該帶著他一起回山寨?”
陸宕撓撓頭:“我隻是覺得,沒必要這折騰。”
沈安安想了想,認真地解釋:“如果他坦坦蕩蕩對我說,我想要跟著我們回桃花寨,我未必不會帶著他。畢竟就算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他進了桃花寨,不容易出去,也很難往外麵送信。結果他一路上都在表現,他對王大全多情深義重,那就讓葛世子好好查一查,他是否真的對王大全情深義重吧。”
“葛世子會幫我們調查嗎?”
“不知道,隨便他吧,橫豎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
他們一路說著話,很快就越過南山的山脊,沿著山澗小徑回到了桃夭居。
對山寨的人來說,沈安安正在“閉門思過”,她不能堂而皇之回臥室,隻能繞道去了後麵的角門,沒想到陸勉之像門神似的,正杵在門口等她。
沈安安白天遭遇了追殺,晚上又是找人,又是騎馬,身體和精神都疲累到了極點。她沒好氣地說:“我內急。無論多緊要的事,下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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