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之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對沈安安有情。
趙沛並不與他爭辯,也不在乎答案,他隻是覺得荒誕。他喜歡的女人是葛雲朝和陸勉之的“情敵”,他應該與有榮焉嗎?.八壹z.??
他一把摟住陸勉之的肩膀,高聲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去喝酒!”
陸勉之斜眼看著趙沛,他怎覺得,趙沛在同情他?
趙沛的確很同情陸勉之,畢竟陸勉之的對手是葛雲朝,注定毫無勝算。他轉頭問沈忠:“有酒嗎?我和你們陸當家就在田埂上喝酒,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陸勉之掙脫趙沛的胳膊,一板一眼說:“魏王爺,米酒是用糧食釀造的……”
趙沛打斷他的話,再次詢問沈忠:“你隻說有沒有吧!”
沈忠略略斟酌,招呼人手去桃夭居取酒,順便讓對方告之沈安安,趙沛邀請陸勉之一起喝酒。
趙沛心知,這是沈忠向沈安安匯報他的動向,尋求她的指示。他對陸勉之說:“你看吧,有酒的。”
陸勉之垂著眼瞼說:“釀酒需要大量的糧食。二當家的祖父在位的時候,就定下規矩,每年的收成必須保證村民的口糧,餘下的糧食才能拿出一部分釀酒……”
“你同我說這些幹什!”趙沛再一次打斷了陸勉之,不耐煩地哼哼,“你無非想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利益紛爭,可是那又如何?我們都活在當下,過去的事無法改變,隻求當下的每一個決定都能無愧於心。”
陸勉之蹙眉,審視趙沛。
趙沛“”一笑,也不在乎沈忠就在身旁,他用力拍了拍陸勉之的肩膀:“你我同是傷心人,一次次被心上人拒絕……”
“王爺慎言!”陸勉之說完這四個字,才意識到趙沛說了“同是”。他詫異,堂堂魏王爺也會被心愛的女子拒絕?
“你沒有聽錯,我和你一樣。”趙沛深吸一口氣,“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同情你,也是同情自己。”
陸勉之不明白,趙沛為何對自己說這些,他們根本就是陌生人,而且他們立場不同。
事實上,趙沛也不明白。或許因為他們同樣愛而不得,又或者因為,陸勉之和葛雲朝不同,陸勉之更像飛鶴,他們都是很純粹的人。而他身在皇室,身邊都是葛雲朝那樣的人。至於他的家人,他的父親首先是君王,其次才是父親;他的同胞兄長早就把他視作對手。
趙沛遙望麥田,歎息:“這多好啊,你眼中的是非、爭端,各種人心不足,與外麵的紛爭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陸勉之默了默,低聲問道:“戰爭是什樣的?你們攻打建安……還有啟封城的時候,真的血流成河,把所有和皇家有關的人,全都梟首示眾了?”
趙沛點頭瞥一眼陸勉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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