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後方,宮殿相連,珊瑚瑰麗。
江雲飲著瓊漿,眉頭微皺:“東海龍宮?怎與天魔勾搭在一起?”
那攪動河水的龐然大物,四周蝦兵蟹將隨行,身未至,龍威已經籠罩水晶宮。
宮殿內,諸多修行者色變,不少河中妖修,瑟瑟發抖,麵露驚懼之色。
敖玉麵露凝色,注視著殿門。
大宗大派弟子,也皺起眉頭,東海龍宮這氣勢,顯然不是祝賀而來。
不過,溫孤煙雨在場,到也不需要他們出來幹預。
溫孤煙雨眉頭輕蹙,麵上多了幾分冷意,卻沒有發作:“龍宮來客,可是賀喜而來?”
“自是前來賀喜。”
伴隨著話音,一名白發老者,出現在殿門處,身旁還有兩位青年。
一名青衣,麵容俊俏,皮膚白嫩似嬰兒,雖然一身道行精深,卻依舊有幾分妖氣殘留。
一名黑衣,手持長槍,身上彌漫著淡淡龍威。
“原來是東海九王爺,太上道宗,溫孤煙雨有禮了。”溫孤煙雨起身作揖:“既來賀喜,還請九王爺上座。”
“自當上座,”白發老者倨傲點頭,目光落在敖玉身上:“本王卻想坐那水君龍位之上。”
“嗯?”
此言一出,在場修行者無不色變。
有水中妖修,卻是麵露喜色。
如今敖玉上任水君,不論誰來,除了她,都坐不得水君之位。
這九王爺直言要坐水君龍位,顯然是要搶奪清水河水君之位。
敖玉麵露微笑,作揖道:“九王爺乃是水族前輩,若覺得這水君龍位舒坦,不如等敕封結束,晚輩備好瓊漿佳肴,好生招待,如何?”
“今日,本王就要坐這龍位,你說,是坐得還是坐不得?”九王爺冷聲道。
敖玉麵色微沉,依舊未曾發作,道:“東海司掌東方水族,前輩貴為東海九王爺,自是坐得。”
“那你還不讓開?”九王爺道。
“慢著。”溫孤煙雨出言道:“雖東海司掌東方水族,可敕封東方水君,但,此乃太上道宗地界。”
“道宗奉上天旨意,承蒙道祖垂憐,賜下敕封符籙,掌管周圍土地山神,河流水君。”
“東海龍宮,亦是同意,今日九王爺親自前來,不知是龍宮之意,還是太上之意?”
“自是龍宮旨意。”九王爺倨傲道:“太上道宗,司掌水君沒錯,但上任一水君,淪入天魔道,道宗可錯?”
“上一任水君,道宗之過,已鎮於太上伏魔崖,伏法認罪。”溫孤煙雨麵色微變。
這九王爺,卻是拿上一任清水河蛟龍說事了。
太上天魔種下魔種,上一任清水河龍君渡劫化龍失敗,墮入魔道。
雖然已經鎮壓,但畢竟是墮入了魔道,是他們道宗管理無方。
“清水河水君墮入魔道之後,清水河無水君治理,烏煙瘴氣,百姓傷亡。”
九王爺冷聲道:“這清水河,再由你們來治理,難保不會再出一個魔頭。”
“不錯,太上道宗已然失德,既然治理不了清水河,就將水君之位,歸還東海。”青衣青年道。
黑衣青年不語,隻是冷視著他們。
“太上道宗確實有錯,選拔水君,更是苛刻不少。”
溫孤煙雨道:“敖玉德行足夠,明悟水君之道,能治理好清水河。”
“德行足夠者無數,水君之道者,我東海數不勝數。”
九王爺冷冷道:“可有何善舉,功德?”
敖玉麵露難色,她卻是無甚善舉,隻是跟隨江雲聽道而已。
“自有善舉。”溫孤煙雨平靜道:“上任水君遭劫,清水河混亂,妖修擾亂百姓,乃是敖玉出手,肅清清水河。”
九王爺神情淡然,不以為意:“保證河流清明,乃是基本之事,當不得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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