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顧炎武開口說道。
“也不能說理學是錯的!”
“朱子的學問是極好的,隻是可惜被後人過度解讀了……”
王夫之捋著胡須同樣說道。
“學問不能算錯,隻是不適合當下了!”
“固步自封是要不得的,學問也是要與時俱進的。”
“如今這之局麵,正是我漢家同胡虜爭天下的關鍵時期,不適合當下的學問,自然要改!”
“……”
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
黃宗羲向趙二虎討要來一柄匕首,當著所有人的麵解開自己的頭巾,露出了醜陋的金錢鼠尾。
他將辮子搭在匕首上,稍稍一用力,辮子便被割斷了。
晃了晃腦袋,黃宗羲開口說道。
“雖然古語有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毀傷,可留著這金錢鼠尾,才是真的死後無顏麵見祖宗!”
“披發左衽也不過如此!”
“如今把這辮子給剪了,心中倒也鬆快了不少!”
“待以後重新蓄發便是!”
王夫之和顧炎武見狀,也是紛紛剪了辮子,剃掉了腦後的一小撮頭發。
現在的三人看起來,像和尚多於像文人。
趙二虎在一旁說道。
“諸位先生不必因為發型而感到不自在,整個光複軍上下,大多都是光頭咧!”
顧炎武重新戴好頭巾,開口詢問道。
“那是為何?”
趙二虎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然後開口說道。
“監國殿下曾經割發明誌,當眾起誓,不複中原,永不蓄發!”
“軍中的兵將們多是有樣學樣,割發明誌起了誓言!”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新奇之色。
在曆經了明末的混亂,見識了南明那群遇到危險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的皇帝之後。
再看割發明誌的朱宏煜,他們當真是感覺到了一股子不一樣的氣象!
……
年節過後,呂宋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每日間都有軍隊操練,大量的物資軍械被運到了港口,然後裝到運輸船上。
新兵營超負荷運轉,訓練出來的新兵被補充到了各部隊中,用於補充部隊缺額。
朱宏煜給軍中將領的封爵,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大戰要來了!
更加忙碌的,其實是光複軍的水師。
他們在忙著操練,忙著準備出征事宜。
陸軍隻是在大擴軍,但水師卻是已經接到了準備出征的命令。
鄭成功的回信也送到了朱宏煜的手上!
在回信送到朱宏煜手上之前,鄭軍的水師艦隊已經開始之大員港拔錨起航,橫穿巴士海峽南下。
朱宏煜端坐在書桌後,在他對麵,坐著一位身穿錦衣,模樣周正的中年商人。
中年商人姓李,叫李維亮,在巴達維亞廣有產業,在大明收複呂宋後,帶著全家遷居到了呂宋。
可他在巴達維亞的產業也都還保存著!
如今聽聞光複軍要征討巴達維亞的消息,李維亮站出來毛遂自薦。
要前往巴達維亞,謀劃策動巴達維亞的華人起義反抗荷蘭人暴政,為光複軍打下巴達維亞提供便利。
朱宏煜手指輕輕敲擊桌麵,聲音不溫不火的開口說道。
“說吧,你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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