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布木布泰,多爾袞等三人的屍骨被隨意的堆放在了一起,澆上汽油之後,一把火點燃。
轟的一聲,在汽油的助燃之下,火焰迅速燃燒!
白色的骸骨瞬間便被高溫炙烤的變了色!
劈啪骨裂聲不斷的響起!
但是,骨頭這東西是非常耐燒的,等到火焰快熄滅了,骨頭卻還沒被燒散。
黃宣親自指揮再次澆汽油,點火。
往複幾次之後,足足燒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骨頭才小塊。
等到火焰熄滅之後,便有人手持鐵鍬上前,向被高溫炙烤的非常脆的骨頭拍去。
砰的一聲巨響,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骨頭被拍成了碎塊!
緊接著,又有人上前去,論起錘頭,對著那些碎塊便砸。
砰!砰砰!
一陣陣的悶響聲中,碎骨迅速變成了骨灰。
黃宣上前來,解開褲腰帶,便開始向著那一堆骨灰放水。
伴隨著一陣嘩嘩的水響聲,黃宣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娘,孩兒給你們報仇了!”
“哈哈哈哈哈!”
“……”
……
就在這黃宣對著一堆骨灰,發泄著自己的怨氣的時候。
清軍主力也是迅速殺至了平壤城下!
並準備對著平壤城發起進攻!
浩浩蕩蕩的清軍兵馬在平壤城外紮營,一隊隊清軍精騎繞著平壤城奔馳,將平壤內外封鎖。
要隔絕平壤的內外交通!
“殺!”
喊殺聲震天,黑壓壓的清軍軍陣向著平壤城壓去。
浩蕩的軍威撲麵而來!
在對上明軍的時候,現在的清軍雖然啥也不是。
但在朝鮮人麵前,我大清八旗依舊是威風八麵的上國天兵。
“破城!”
“破城!”
“破城!”
“……”
一陣陣的呼喊聲中,清軍的陣列呈現出極其明顯的兩極分化。
後方的陣列嚴整,盔甲分明,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
可前方的陣列卻是一片混亂,看起來像農民多於軍隊。
一個個衣衫襤褸的朝鮮人被驅於陣前,一輛輛盾車,攻城的雲梯,衝車,在平壤城外一字排開。
清軍的精騎壓陣,用馬刀長槍,逼迫著那些朝鮮人向著平壤城發起進攻。
為了給這些擄掠來的朝鮮人鼓舞士氣,幾名懂得朝鮮語的清軍八旗兵在陣前大喊道。
“但有無令擅退者,立斬!”
“但有裹足不前者,立斬!”
“但有陣前鼓噪,擾亂軍心者,立斬!”
“……”
當然了,清軍給這些朝鮮人的卻也不光是威脅,還有鼓舞。
“破城之後,許你們大掠三日!”
“且,殺敵三人,編入正兵營,殺敵十人,抬旗!”
“殺敵五十人,為紅甲,殺敵百人,為白甲!”
清軍用上了他們當年征伐中原時的老手段,將屠城劫掠和抬旗當做了誘餌,懸在了這些朝鮮人麵前。
瑞福坐在馬背上,眺望著眼前的平壤城。
眉目間殺氣騰騰!
作為此次進攻平壤的清軍主將,他眼神中的殺意幾乎要掩蓋不住了。
“攻!”
終於,隨著瑞福的一聲令下,清軍鼓號齊鳴,中軍令旗變換。
向著平壤城發起了進攻。
“殺!”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清軍對平壤的進攻開始了。
一個個衣衫襤褸的朝鮮人扛著鋤頭鐵鍬,推著盾車,衝車,雲梯,向著平壤城殺去。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黑壓壓的人潮形成了一片浪潮,幾乎要將整個平壤城都給吞沒掉。
……
金遠哲站在平壤城頭,身上穿著甲胃。
在一群甲士的護衛下,他小心翼翼的探頭看向了城外。
轟隆隆!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幾發炮彈接連砸在了平壤的城牆上。
砸的平壤城牆磚石飛濺,數不清的磚石碎塊撲簌簌的掉落。
在清軍的炮擊之下,金遠哲下意識的縮頭縮腦。
清軍的火炮力量不差,最起碼在這個時代,清廷的火炮力量是在平均水準線之上的。
隻是在對上明軍的時候,清軍的火炮力量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罷了。
但要是對上幾乎沒什火炮的朝鮮軍隊,清軍的火炮還是有不少的發揮餘地的。
伴隨著一陣陣的轟鳴,平壤城頭一片混亂。
清軍才剛剛發起進攻,給朝鮮人造成的傷亡壓根沒有多少,但看著城外黑壓壓的清軍進攻部隊,再聽著震耳欲聾的火炮轟鳴。
朝鮮軍隊上下的士氣那是嘩啦啦的往下掉!
清軍的精騎在平壤城外繞城而走,不時的彎弓搭箭,射出一枚枚箭失。
崩!崩崩!
弓弦顫響聲不絕,一枚枚箭失如同不要錢般,向著平壤城頭飛射。
在奔馳的戰馬的馬速的加持下,清軍那用硬弓射出的箭失,威力得到了極大的加持。
噗呲!噗呲!
不時的有利刃貫穿皮肉的聲音響起,朝鮮士卒身上的紙甲,在清軍所用的重箭麵前,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甚至有的朝鮮士兵直接被箭失貫穿,釘在了地上。
發出一聲聲淒厲至極的哀嚎和慘叫!
有的箭失落空,射在城頭的磚石上,竟然能擦起火星來。
“殺!”
“殺!”
“殺!”
“……”
喊殺聲震耳欲聾,清軍的進攻部隊距離平壤城也是越來越近。
鏘的一聲,金遠哲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歇斯底的大喊道。
“還擊!”
“還擊!”
“弓箭手還擊!”
“守住平壤,重重有賞!”
“……”
金遠哲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將自己身邊的親衛派出去督戰,想要挽回戰局。
金遠哲一眼便看到了一名想要當逃兵的朝鮮士兵,提刀便大步走了過去。
那名朝鮮士兵一轉頭,才準備拔腿就跑,便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金遠哲。
他才剛想要說,便被迎麵而來的一刀給打斷了。
噗呲一聲,一把鋼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這名朝鮮士兵的臉上。
皮肉翻卷,鮮血飆射,慘叫哀嚎聲響起的瞬間便戛然而止。
因為,鋼刀已經深深的嵌入了顱骨之中,這名想要做逃兵的朝鮮士兵,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遠哲麵色猙獰的將人頭給砍了下來,一隻手高高舉起,然後大聲咆孝道。
“這就是做逃兵的下場!”
“本官倒要看看,誰還敢逃?!”
“……”
四周的朝鮮兵見此一幕,紛紛神色一凜,然後轉頭忙碌起了自己的事情。
隨著城頭的朝鮮人展開還擊,城下的清軍進攻部隊也是出現了傷亡。
一波波箭雨被從城頭拋射,密匝匝的落向了正在推著盾車和雲梯發起進攻的清軍。
朝鮮人所用的弓箭,雖然多是軟弓輕箭,殺傷力有限。
但在拋射的情況下,還是具備一定的殺傷力的!
最起碼,對那些推著盾車,也沒有甲具防護的朝鮮農民,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
一陣陣箭失如雨而落!
噗呲!噗呲!
箭雨覆蓋之下,不斷的有人中箭倒地,發出一聲聲淒厲至極的哀嚎。
然後被己方的袍澤踩踏成了肉泥!
但是,很顯然,這樣程度的傷亡,並不能夠讓清軍放緩攻勢。
清軍的精騎還在繞著平壤城奔馳,不斷的拋射著箭失,為己方的攻城部隊,提供一定的掩護。
轟!
一陣轟鳴聲響起,一名清軍精騎抬頭望去,就見一枚巨大的炮石飛上了天。
在天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從平壤城內-射向城外,目標正是正在向著平壤城發起進攻的清軍攻城部隊。
巨大的炮石落地,在平壤城外的空地上翻滾旋轉。
然後,翻滾著撞入了清軍陣之中!
隻是接觸的瞬間,一輛清軍的盾車便變成了一堆碎木。
推著盾車前行的清軍士卒也是被砸成了肉泥,巨大的炮石碎成了一塊塊碎片。
將四周一名名清軍擊倒,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鮮血飆射,慘叫聲,哀嚎聲不斷的響起。
城頭上的朝鮮人見此一幕,發出一聲聲震天動地的歡呼。
被炮石擊中的清軍方陣一陣動搖,有人想要轉身逃跑。
但是,這人才剛轉身,就被一枚箭失射穿了喉嚨。
撲倒在了原地!
鮮血如同不要錢般從傷口中噴湧而出。
“擅退者死!”
一名清軍督戰的精騎從軍陣旁掠過,聲音中殺氣騰騰。
那些也想要逃跑的朝鮮人見此一幕,瞬間守住了腳步。
清軍的督戰隊,殺起人來可不管你是誰!
後退必死,前進還有一線生機,這些朝鮮人會作出何等選擇,其實已經非常明了了。
在督戰隊的督戰下,他們根本就不敢後退!
與此同時,瑞福看著前方的戰場,也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能否敲掉平壤城內的投石機?”
瑞福開口詢問道。
如果清軍不能敲掉平壤城內的投石機的話,那些投石機是一定會給清軍的進攻造成一定的阻礙的。
清軍的炮兵指揮聞言,估算了一下距離之後搖搖頭說道。
“將軍,怕是不行!”
“朝鮮人投石機布置在城牆的反曲麵後麵,我軍的火炮夠不著。”
麵對布置在城牆反曲麵的投石機,別說清軍的火炮了,就算是明軍的火炮也沒什好辦法。
唯一可行的辦法,從側麵對著城牆的反曲麵投送火力。
這一點,對於火炮的射程和精準度,都是有相當的要求的。
明軍的線膛炮或許能做到,但清軍的滑膛炮肯定是相當夠嗆的。
瑞福吐出一口濁氣,但臉上的表情並不見落寞,繼續開口下令道。
“繼續發起進攻!”
能敲掉朝鮮人的投石機最好,敲不掉也無所謂。
瑞福很想得開!
反正現在衝在前麵送死的,也是朝鮮人,而不是他們旗人。
……
鐺的一聲巨響,雲梯車被搭在了城牆上。
清軍前赴後繼發起了猛攻,想要通過雲梯車登城。
金遠哲在城頭布置的滾木礌石,金汁震天雷等物終於發揮出了應由的效果。
滾木礌石如雨而落,燒的滾燙的金汁兜頭澆下。
震天雷也是被點燃之後,投擲到了人群之中。
不少的清軍士卒都被滾木礌石砸的頭破血流,金汁澆在人身上,動輒燙出一個個水泡來。
叫聲淒厲極了!
城牆上下惡臭撲鼻!
但更恐怖的,卻是隨後的傷口感染。
被金汁燙出來的傷口,細菌感染其實更為致命。
就算是人當場沒死,也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傷口感染,被折磨至死。
還不如當場死了,這樣最起碼能來個痛快的。
與此同時,被投擲在人群中的震天雷也是炸開了!
朝鮮人使用的震天雷是他們自己造的,陶土的罐子裝滿了火藥和碎石鐵釘等物。
並且,為了防止罐子破裂,罐體外還用絲綢裹和棉麻布裹了一層。
雖然朝鮮人自製的火藥威力和純度都不咋地,但沒奈何他裝藥量大啊。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煙塵彌漫,朝鮮人的震天雷威力還是很可觀的!
火光和破片席卷四周,輕而易舉的帶走了一條條人命。
數不清的清軍士卒,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大片的殘肢斷臂。
鮮血如同不要錢般肆意潑灑!
但是,在朝鮮人還擊的同時,清軍的弓箭也在不斷的投送火力。
朝鮮人要向著城下投擲滾木礌石,潑灑金汁,投擲震天雷,就必須從城牆冒頭。
但隻要他們一冒頭,就會暴露視野,就會被清軍的箭失所命中。
一時間,城上城下都是死傷一片!
但極為諷刺的是,雙方死傷的都是朝鮮人。
而清軍的八旗兵卻是全程督戰,壓根沒進入戰場。
傷亡雖然有,但基本上都是彎弓射箭時拉傷了肌肉,從戰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腿……類似這樣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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