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納蘭性德推辭,納蘭明珠也不強求,點頭說道。
“好吧!”
“既然如此,那容若接下來便跟在阿瑪身邊好好學吧!”
“這次進攻豐壤之戰,阿瑪的每一條軍令,你都要過目一遍。”
“阿瑪為何要下這樣的軍令,你都要說出一個道道來!”
納蘭性德見此,這才打千兒說道。
“兒子都聽阿瑪的!”
納蘭明珠見此,十分滿意的頷首道。
“不錯!好孩子!”
……
在納蘭明珠的軍令之下,清軍開始加速向著豐壤城行軍。
一隊隊的清軍的精騎提前被撒出去當做哨騎使用。
精騎遮蔽戰場,將豐壤趙氏在城外的哨探一一拔除,消滅。
豐壤趙氏的私兵,壓根沒有和清軍精騎交手的能力。
將豐壤趙氏的私兵的活動範圍,牢牢的壓縮在了豐壤城內。
清軍的精騎數次十分囂張的在豐壤城外奔馳而過,向著豐壤城頭拋射箭失。
這些清軍的八旗精騎或許不會參與到攻城作戰之中,但在像是這種哨騎的活兒,還是由他們來負責的。
麵對呼嘯而至的清軍精騎,豐壤趙氏上下皆是忍不住麵露驚恐之色。
趙懷站在城頭,看著城外那一隊隊的精騎呼嘯而過,原本的堅決,原本的壯懷激烈全部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驚懼和害怕!
轟隆隆!轟隆隆!
豐壤城頭,屬於趙氏的幾門私造火炮點燃了引火繩。
轟隆隆的炮擊轟鳴聲中,一發發炮彈向著城外的清軍精騎射去。
炮彈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在了空地上。
翻滾旋轉,沙石飛濺,炮彈在堅硬的地麵上犁出了一道溝壑來。
火炮的射擊,給正在豐壤城外驅策奔馳的清軍也造成了一些震懾。
清軍精騎不再在豐壤城外逗留,縱馬離去!
見此,趙懷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可心中恐懼的情緒卻依舊在醞釀!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隊的清軍兵馬終於殺到了豐壤城外。
看著城外那黑壓壓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清軍主力,趙懷感覺自己的腿有點軟。
人一過萬,無邊無沿!
城外的清軍兵馬,最起碼有三四萬人。
“快,傳令下去,備戰,備戰!”
趙懷從驚懼中回過神來,轉身對著自己身後的趙氏私兵扯著嗓子大喊道。
一名名穿著皮甲,紙甲的趙氏私兵精銳登上了城頭。
或是手持刀槍,或是彎弓搭箭,做好了接戰的準備。
少量裝備有鐵甲或是布麵鐵甲裝備的趙氏親信家丁,則是擔負起了督戰的工作。
豐壤趙氏雖然是千年傳承的世道門閥,但朝鮮整體便是武力不張。
刀槍弓弩還好說,一般而言不會缺了!
但是,朝鮮民間也是禁甲的,雖然豐壤趙氏是世道門閥,但其最多也就是私底下囤積一些盔甲。
不可能去光明正大的大規模製甲!
以至於,現在真正到了危急存亡之關頭,豐壤趙氏壓根沒有多少合用的甲胃。
尤其是鐵甲!
他們大部分裝備的,都是一些自家武庫壓箱底的皮甲和紙甲。
這樣的盔甲用於防護一些遠程拋射的箭失還可以,但在其他方麵,就有些聊勝於無了。
一但雙方真的接戰,不管是刀砍槍刺,還是火槍射擊,這些皮甲和紙甲都扛不住。
少量的鐵甲和布麵鐵甲,隻能是給真正的親信家丁裝備,讓這些人來負責督戰。
……
納蘭明珠也是隨軍縱馬到了豐壤城外。
他手中拿著一隻進口自大明的望遠鏡,眺望著豐壤城頭的具體情況,不屑的嗤笑一聲,然後開口下令道。
“傳令全軍,原地下營,準備修整。”
“然後派出騎兵繞城襲擾,疲敝敵軍!”
納蘭明珠吩咐完,一旁的傳令兵便打千去執行了。
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兒子,開口詢問道。
“容若可知阿瑪剛剛的軍令,是有何用意嗎?”
納蘭性德聞言,開口說道。
“回稟阿瑪,阿瑪下令大軍紮營,應該是因為我軍長途跋涉而來,上下疲敝,需要修整才能投入戰鬥。”
“而派騎兵繞城騎射襲擾,是為了疲敝敵軍,讓敵軍在我軍精騎的襲擾下難以休息。”
“為我軍之後的攻城做準備!”
納蘭明珠聞言,微微頷首道。
“不錯!”
“但你沒說全!”
納蘭性德聞言,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
但他還是開口說道。
“請阿瑪指教!”
納蘭明珠目光掃視四周一圈,然後開口說道。
“除去以上你所言的這些之外,阿瑪之所以還要讓精騎去繞城襲擾豐壤城,最主要的目的還有要震懾軍中的朝鮮新兵。”
“讓他們看看我大清天兵的威武,讓他們不敢生出異心!”
“另外便是,派出精騎繞豐壤城一圈,也好判斷一下豐壤城的防守薄弱之處何在,為我大軍確定接下來的主攻方向……”
“……”
納蘭明珠十分有耐心的教導著自己的兒子,為自己兒子講述著戰場上的機要。
而於此同時,清軍的精騎已經開始繞著豐壤狂奔了。
一名名精騎騎在馬背上,向著豐壤城頭拋射箭失。
隻要有人敢冒頭,便會被清軍的箭失無情射殺。
豐壤趙氏的私兵身上的皮甲和紙甲,麵對清軍的硬弓重箭,幾乎沒什防護效果。
麵對清軍的精騎襲擾,豐壤城內外都是一片人心惶惶!
……
第二日,清軍修整了一夜之後,便開始向著豐壤城發起了進攻。
朝鮮降兵,以及新募的朝鮮人被驅趕於陣前!
扛著雲梯,井闌,推著盾車不斷的向前。
“殺!”
“破陣!”
而在這些朝鮮人身後,是負責督戰的清軍精騎,以及重甲。
隨著清軍不斷的向著豐壤靠近,豐壤城內也開始了還擊。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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