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金粉半零星，池館蒼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繡襪，惜花疼煞金鈴……”

    我從“繞地遊”唱到“步步嬌”，水袖輕拍，步履堅定。偌大的空殿中蕩透著我的回聲。

    一曲唱罷，我收回了戲袍，朝著他微微作揖。

    “為何沒唱‘皂羅袍’？”

    沒想到，他會如此問，一時語塞。

    “皂羅袍”是對唱，從前以為可以和濜王像杜麗娘與柳夢梅般，現在想來卻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的嗓音適合青衣啊，為何要學花旦？”他緊接著的提問讓我應接不暇。

    “王不喜歡？”我衝他嫵媚一笑，他微微一怔，“竟看不出王是個練家子嘛。”

    突然，夏侯惇站起身，一步步朝向我，臉上複雜的情緒讓我看不分明。

    我心微微一沉，不露痕跡地朝身後退去，“”的一聲撞到身後的椅子。

    看著我倒在地上疼齜牙咧嘴的樣子，他大步一上前掀開我的戲袍，腳裸處立馬腫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