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麵的都是開胃菜的話,那從這個房間開始,霧山精神病院就要露出獠牙了。
遊客要從這房間找到下一把鑰匙才能打開門繼續前進。
然而房間很是簡潔,連個罐子都沒有,那有可能藏著鑰匙的地方隻有在病床上。
不用猜都知道,這病床上肯定躺著一隻鬼,甚至全都是鬼。
他們就等著合適的時機跳起來,好好地嚇唬遊客一番。
之前的參與者來到這,都是躊躇了好一會後,才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動手。
吳鳴掃了一眼房間後,徑直走向最近的病床。
他先是朝病床上的人微微鞠了一躬後,才伸手慢慢拉開白布。
被白布蓋著的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模特假人。
病號服上血漬斑斑,似乎這人在“生前”遭遇過一場虐殺。
吳鳴用手輕輕按在模特假人身上,病號服很是單薄,有沒有鑰匙能夠輕鬆摸出來。
雖說模特假人並不嚇人,但是吳鳴麵無表情地搜索,還是給觀眾們不小的視覺衝擊。
“我怎感覺……這小哥比鬼還可怕呢?”
“確實。說不定小哥以前是在殯儀館工作的。”
“殯儀館工作也不用搜得這細致吧?”
“不。確實需要搜細致,要是有東西漏掉,屍體進火化爐時有可能引起爆炸。”
“用不上的知識又增加了呢!”
在觀眾們正討論吳鳴是幹什工作時,吳鳴已經搜完模特假人,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隻能走向下一張病床,依照剛才的流程再來一遍。
當吳鳴掀開白布時,他發現第二個模特假人竟是被開膛破肚。
透過鮮血淋漓的傷口,還能看到模特假人麵的內髒似乎還在輕微蠕動。
吳鳴伸出中指輕輕按在傷口邊上,沾起一點粘稠的血液放到鼻子邊聞了聞。
“嗯……顏色跟觸感跟真的血液差不多,氣味就有點不對了,應該不是什動物的血,而是人工合成的。”
聽到吳鳴的喃喃自語,攝像小哥忍不住又退後了半步。
而不管是活動直播間,還是吳鳴自己直播間,彈幕都瞬間變得多起來。
“主播你究竟經曆過什啊?為什知道血是什氣味的?”
“不是。你嘴唇之類的地方沒有流過血?血是什氣味應該知道的。”
“問題是你在流血後,會特意感受一下血是什觸感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主播是學醫的?”
“還是獸醫,要不然也不會直接說不是動物血。”
“你這樣一說我就安心多了。”
病床邊,吳鳴活動了一下手指後,把手慢慢伸向模特假人的傷口。
這個動作讓攝像小哥實在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想幹什啊?”
“把麵的內髒掏出來,看看有沒有藏著鑰匙。”吳鳴頭也不抬地回答說。
“別!麵沒鑰匙,你還是到其他病床找找吧!”
攝像小哥都驚了,他聽說之前的參與者在看到這模特假人後,都是有多遠離多遠。
打算如果在其他病床上沒找到鑰匙,才會回到這模特假人這邊想辦法。
怎到吳鳴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呢?還把內髒掏出來,你想被封直播間就直說!
“喔。好吧!”吳鳴收回手,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語氣多少帶點遺憾。
人工合成的血都能這逼真,他很是好奇人造的內髒是什樣子的?
不過既然攝像小哥都說沒鑰匙了,他也不想太叛逆。
畢竟如果有幸拿到第一名,還要對方給錢呢!
把白布重新給模特假人蓋上後,吳鳴來到第三張病床前。
這一次不等他掀開白布,一隻毛絨絨的手迅速探出來,並且一把抓住了吳鳴的手腕。
攝像小哥當即來了精神,他尋思這種情況下,吳鳴總該被嚇到了吧!
然而吳鳴依舊是神色如常,他輕輕掀開白布,看到了穿著病號服,戴著鬼頭套的NPC。
是的,這張病床上是躺著NPC的,他的工作就是抓住遊客的手腕,借此嚇對方一跳。
等到遊客被嚇得驚慌失措時,他就立即鬆開手,然後追著遊客繞著房間跑兩圈後再離開。
累確實是累了點,但還是挺解壓的。
前麵的參與者沒有一隊例外,都被他嚇得是上躥下跳,還有直接蹲在牆角哭著等死的。
但像吳鳴這樣完全沒有被嚇到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是有什心願未了嗎?”吳鳴問道。
想他在當佃農時,經常要幫人“入土為安”。
很多可憐人連棺材都沒有,用草席隨便卷起來後就埋了的。
有的人因為某種執念,在即將被埋時,用吊著的最後一口氣回光返照。
希望埋他的吳鳴能幫忙完成他的心願。
他們基本上都是突然用手抓住吳鳴的胳膊或手腕,借此來引起吳鳴的注意。
而這些人的死狀,或者瀕死的樣子,可比NPC戴著的頭套“可怕”多了。
一開始吳鳴確實被嚇得不輕,但是經曆得多了,他也漸漸習慣了。
對於這些人的心願,他也是能幫就幫,因為他不知道什時候,自己也會成為他們。
他希望到那個時候,也有人幫自己完成最後的心願。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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