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為民出意外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過來探望,而在周為民醒來後,探望的人就更多了。
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這些人中有的周為民會親自見一麵,有的則是被華醫師給打發回去。
還有的需要周承澤去接待一下,吳鳴沒有摻和到這麵,他覺得這些人他還是離遠一點好。
不過有的人就不用吳鳴保持這高的警惕了,比如說葉語。
“師弟啊!這一次多虧你了。”
四合院中,葉語正跟吳鳴在一張石桌旁喝著茶。
葉語是跟著自家爺爺過來的,後來他爺爺要跟周為民聊一些私密的話。
哪怕是葉語也沒有資格在一旁聽著,於是就出來晃悠,正好遇到正在晨練的吳鳴。
於是兩人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邊喝茶邊吃早點邊聊天。
“正好能幫上忙罷了。”吳鳴一如既往的謙遜。
“你啊……”事關周為民,葉語隻是笑了笑後就轉移了話題,沒有在這方麵聊得太多。
聊著聊著,葉語開口說:“師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好的。師兄,去哪啊?”吳鳴問。
“今天正好有一個油畫展,展出的都是高盧國的一名油畫大師的作品,
雖說現在過去有點晚,但是沒關係,我跟展覽館的館長認識,說一聲就能進去。”
葉語很是隨意說。
這個世界並非絕對的公平,隻是相對的公平,葉語有這方麵的人脈,就有相應的特權。
不過葉語提的也不是什過分的要求,不過是進去看看油畫展而已。
又不帶人去搗亂,又不強買強賣,展覽館的館長這個麵子還是願意給的。
“好的。”吳鳴在獲得大師級的繪畫能力後,就一直沒有機會使用。
今天倒是可以去瞧一瞧,油畫大師的能力有多的厲害。
正如葉語所說,他隻是打了一個電話,館長不僅立即同意,還親自作陪。
“葉少,今天的油畫都是布魯克大師的作品,你平時比較忙,或許對這位大師並不熟悉,
他是高盧國數一數二的油畫大師,一幅《夕陽下的小黃花》更是賣出一億元的高價……”
展覽館的館長姓龐,年紀估計有四、五十歲,正跟葉語介紹著這位布魯克大師。
不過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推崇,隻是客觀地介紹著,不像是一名館長,倒像是導遊。
“龐館長,今天展會上的油畫也是能夠購買的嗎?”葉語有點好奇問。
“可以的。會采取暗標的形式進行購買。
就是有需求的人寫下想要購買的畫作,還有附上他能夠出的價格,
最後經過對比後,會跟出價最高的人聯係。”龐館長笑著說。
今天的展會采取的是邀請製,不是什人都能夠進來。
可以說今天展館的人,一個個都是非富即貴。
不僅有中州國內的收藏家,還有國外許多有錢人。
“對了,葉少,今天布魯克大師也在現場,你想跟他聊聊嗎?”龐館長問。
一般來說,那些有錢人為了彰顯自己的文化造詣,或者品味跟水平。
是比較熱衷於跟這些大師進行交談的,這樣他們以後跟其他人吹牛時就有談資了。
但是眼前的葉語可不同,不僅身份特殊,還是章文令的弟子。
不能用那些有錢人一貫的思維來衡量。
葉語搖搖頭說:“沒有興趣。我就隨便看看。”
說完這句,葉語轉頭對吳鳴說:“油畫確實有其厲害的地方,
但是我還是更喜歡咱們自己的國畫,氣勢恢宏,沉穩大氣,如果是國畫大師,
我肯定是要跟對方聊聊的,但油畫大師就算了,而且我的高盧語不好,免得鬧出笑話。”
“嗯。師兄說的對。”吳鳴開口說。
雖然從進門到現在,龐館長一直都是在笑著跟葉語說話。
但是他可沒有看輕吳鳴,他隻是找不到跟吳鳴搭話的機會罷了。
幾人正隨意地逛著,就看到在一張油畫前聚集了不少人。
在人群的中心位置,有一名戴著眼睛,穿著酒紅色西裝的高盧男子正在侃侃而談。
龐館長立即介紹說:“兩位,那個人就是布魯克大師,他在介紹自己的最新畫作,
這幅畫作今天也在拍賣的行列,估計是想要賣個好價錢,所以他才多說了幾句。”
“過去聽聽看。”葉語笑著說。
幾人靠近後,布魯克正在嘰呱啦說著什,葉語聽得還有點困難。
正如他所說,他的高盧語學的不是特別好,加上這布魯克說話又快,就更加難以聽懂了。
但是吳鳴可不一樣,高盧語他也能聽懂,並且他聽著聽著,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看到吳鳴的樣子,葉語忍不住開口問:“師弟,他在說什?”
“他在貶低我們的國畫。”吳鳴語氣有點冷說。
布魯克今天介紹的油畫名叫《池塘蓮花》,一聽名字就知道畫的是什。
他一開始還比較中規中矩地在介紹。
但是說著說著,或許是看到周圍聚集的都是“自己人”。
覺得得下點猛料才能抬高這副畫的價格,於是就開始踩一捧一了。
“這種從小部分場景,給予人無限遐想的畫法,是油畫的一大優勢,
但是水墨畫就不行了,他們擅長畫大場麵,比如畫畫山峰河水,
太精致的東西他們畫不來的……”
正當布魯克繼續踩一捧一時,吳鳴走上前說:“你說的有點過於自信了吧?”
聽到竟然有點質疑自己,布魯克頓時就有點不爽了。
他可是高盧國有名的油畫大師,在高盧國哪怕是那些貴族,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你一個小年輕算什人物?竟然敢質疑他?
在布魯克臉色黑下來時,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出言譴責吳鳴。https://
“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這位可是高盧國最厲害的油畫大師!”
瞥了說話的人一眼,吳鳴心中冷笑一聲。
因為說話的不是那些外國人,而是兩個中州人,看他們的穿著還人模狗樣的。
加上根據剛才龐館長的說法,能夠來這畫展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也就是說,這兩人在中州國內,估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竟然在這個時候第一個跳出來指責他,剛才布魯克踩一捧一的時候怎不開口?
龐館長很是時候地在一旁介紹說:“吳先生,他們是柳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有他的孫女。”
“柳家?怪不得。”葉語冷笑一聲,看向兩人的眼神中滿是不善。
僅僅是看到葉語的這個眼神,吳鳴就知道這所謂的柳家應該是屬於賣國求榮的類型。
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兩人本來還想說什。
但是看到龐館長對吳鳴還有葉語都是客客氣氣的,一時間又有點拿不定主意。
別看龐館長對葉語跟吳鳴很是客氣,但是在京城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他們柳家都不敢輕易得罪這位龐館長。
不理會柳家的兩人,吳鳴開口說:“油畫確實有不少值得稱讚的地方,
但你也不應該貶低我們的國畫,再者說了,你這畫功不也沒有學到家?”
吳鳴這直白的話,讓周圍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不是驚歎吳鳴的勇敢,而是驚歎吳鳴的不知天高地厚。
布魯克也是氣極反笑說:“還以為你這年輕人能夠說出什大道理,
現在看來不過是年紀輕過於狂妄罷了,我從小學習油畫,
每一幅油畫的價格都是你這輩子都賺不來的……”
如果是其他的年輕人,布魯克隻會讓保鏢將其給趕走。
但是他也從龐館長對吳鳴的態度中,看出吳鳴的身份或許不一般,因此他才會說了這多。
不過不等布魯克繼續說下去,吳鳴就打算他的話說:“我不需要聽你誇耀自己,
一切用事實說話吧!”
說到這,吳鳴轉頭問:“龐館長,請問這有畫油畫的工具嗎?”
“當然有。”
說是展覽館,但這也能夠作為畫室使用,這些基礎的工具自然是有的。
龐館長隻是一個電話,立即有人拿著畫板、畫筆、調色板、調色劑等等東西來到吳鳴麵前。
在畫板上鋪設好油畫布後,吳鳴開始調色等前期準備工作。
僅僅是看著吳鳴的動作,很多圍觀的外國人都是眼前一亮。
見微知著,從吳鳴的這一手就能看出,吳鳴也是學習油畫多年。
否則動作不會這樣的行雲流水。
布魯克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隨即有恢複之前的倨傲。
在他看來,你動作再好看又怎樣?最後要是畫出來的東西不好看,還不是一樣丟人?
而隨著吳鳴的畫筆落在油畫布上,不少人都是雙眼微微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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