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越遠,車越少,但是,道路也越來越不好,地麵上還有積水。
鄭八斤在這個時候想要超她,那是易出反掌。
但是,對方的大奔是白色的,洗得還算幹淨,要是強超,必然把積水濺在對方身上,鄭八斤於心不忍。
大奔卻是越來越慢,眼看著就在停下來。
鄭八斤隻能超她。
兩車平行之時,禁不住對視一眼。
還真是個美女,隻是,年紀比鄭八斤明顯大了點,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樣子。
對方看鄭八斤的眼神,突然一亮,就如看到一根黃瓜一樣。
鄭八斤稍一失神,對方突然加速。
鄭八斤有些反感她的眼神,也跟著加速,一下子就越過對方,向前飛馳而去,泥水飛起,正好灑在對方的車身上。
對方有些生氣,速度不減,跟著他一路狂飆。
鄭八斤也跟著較起勁來,心想,我這車不比你差,技術自然是沒得比,就不信跑不過你。
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車技也不差,竟然一直跟著,但是,沒有辦法超過。
像這種路麵,已經開到八十碼,也算是極限,對麵偶爾來一輛貨車,嚇得靠在一邊,不敢和他們搶道。
兩人卻像是沒有意識到危險一樣,開始賽起車來,形成你追我趕的局麵,轉眼就出去十來公。
這時,太陽正烈,照在擋風玻璃之上,鄭八斤從後視鏡看到,身後的美女興奮得不得了,瞪著大大的眼睛,就如牛腰子一樣,一副女強人的樣子。
突然,前方路上,一個挑著糞桶的老頭,從一條小路上,直接就上了大路。
桶舀水的打桶木柄很長,橫出的位置,占據路麵的三分之一,就如一隻螃蟹一樣,走得六親不認。
鄭八斤心一驚,忙著踩急,同時打開雙閃,提醒後方來車注意。
鄭八斤倒好,有先見之明,速度減下來,然後輕打一把方向,讓過老頭。
後麵的女司機就沒這幸運,見到鄭八斤踩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隻能把車踩死。
車輪和地麵的摩擦聲響起,地上冒起一串火花,車子也失去平衡,來了個原地掉頭,把她甩得頭腦一片空白。
事情還沒有完,車子側滑,甩進了路邊的玉米地。
玉米已經成熟,一根根六七寸長的玉米棒子露出大白牙,像是在笑!
再看前麵的老頭,嚇得麵如土色,不敢動彈。好歹是沒有撞上,但是,大奔的車主,就不知道是不是完好無損。
雖然沒有和鄭八斤的車子相撞,但是,他依然停了下來,跑過來查看。
車子受損並不太嚴重,隻是車門被撞癟,輪胎被刺通,癟了下去。
鄭八斤看了看,車隻有一人,一動不動。
他把車門用力地掰開,見對方還有氣,也沒有什皮外傷,就將她安全帶解開,把人拖了出來。
得益於安全帶結實,那人隻是昏迷過去。鄭八斤從來就不顧男女有別,將她抱得平放在地上,掐了兩下人中,再按住胸口,做起心髒複蘇。
女人醒了過來,見鄭八斤正在按她,不由得大驚,沉聲問道:「你幹什?」
鄭八斤見她沒事,放開手,說道:「我剛才是救你,要不是把你拖出來,你可能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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