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鬼兵,暮潤暗道:死了也好,解脫了。
甩掉匕首上的黑血,暮潤悄悄走到茅屋窗戶處,掀開草簾子,朝麵看了一眼。
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豆燈在其精致的五官上,落下柔和的光暈,也愈發襯托出他臉色不正常的蒼白失色。
鳳目慵懶若深淵,蒙著一層神秘的黑霧,柔順的墨發一部分梳冠,大半全散在身側,流泄在錦袍上。淺淡的薄唇顏色,像是枯萎的蓮花瓣,生氣衰敗。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人畜無害的懶散聲音,乍一聽像是一個俊美頹廢,醉生夢死的貴公子。
但此時此地此景,哪可能有什善類。隻是皮囊長得好的詭徒。
“不進來嗎?”男子又道。
是發現她了吧……暮潤硬著頭皮,正要回話,一個人影撩開了茅屋簾子,走了進去。
高大而健碩的修長身材,絕色而妖異的鴛鴦眸,一身黑衣冷酷,正是傅雲辰。
他走到窗前,看到了蹲在窗戶外麵的暮潤。
暮潤:“……”
傅雲辰:“……”
很自然的關上了窗。
她是走,還是不走。
若是作為暗鴉,她應該待在這,看看他們要密謀什。
若是作為傅雲辰的人,她應該離開,去繼續清掃鬼兵,讓山下的北晉軍更順利的蕩平雲龍山。
暮潤選擇了後者。
有些秘密最好不知道,因為知道了,就會日思夜想,沒個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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