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澄話音一落,太後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你怎和哀家說話?當這是什地方!”
深吸了一口氣,林晚澄上前一步,踩著那一地廢紙,仰著頭語氣堅定又果斷:“回皇祖母,明陽自幼在宮外長大,本就上不了台麵。我知道您一直是這樣看我的。”
“但這不是我的錯。”
“我承認我也許做不好一個公主,但不代表我就可以縱容旁人這樣詆毀誣陷我。”
“父皇選擇接我回宮,一定不是臨時起意。假設,我如果不是明陽公主,那我又是怎躲過層層檢查,又是怎做到處處細節都附和明陽公主的呢?”
“在回宮前,我隻是個艱難存活的小角色,我的本事還沒有大到,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來假扮公主。”
“我不覺得這些可以稱之為證據。如果皇祖母也懷疑我,那就讓我和父皇再做一次滴血認親,或者其他方法,隻要能讓您放下疑慮,怎樣明陽都可以,我一定配合。”
“……”
太後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應。
其實,她對這些所謂的證據也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但是宮內近日的這些風言風語來得太快,也不像是空穴來風的樣子。而且明陽回宮的這個時間也確實有些讓人懷疑。
她今天找到明陽,倒也不是覺得明陽就是假公主。隻是想看看明陽會是怎樣的反應。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的了。”她的目光落在林晚澄身上,“你說得也很有道理。”
“但皇帝近日身體抱恙,不宜再打擾他。”
“在事情查明前,你暫且不要離開。”
“……”
這是變相禁足。
林晚澄怎會聽不懂。
她不服氣,“明陽又沒做錯什,為何要禁足。”
“哀家不是說了,不是禁足,隻是想等皇帝身體好一些,再與你滴血認親。為了防止出現差錯,您近日便好好待在哀家的偏殿。”
“可是……”
“好了。”太後抬手揉了揉額頭,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這件事就先這樣。來人,扶哀家去歇息。”
——
太後偏殿。
林晚澄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直盯著對麵緊閉的房門。
她的宮女侍衛都被遣了回去,這門外和殿外都有人把守。
不知道的,還以為關押了什罪犯。
嘖。
林晚澄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下。
這件事她猜測八成和雲安有關。
她好歹是個公主,那些奴才哪敢在宮中議論她?真真假假他們又說了不算。
除非是腦袋不想要了。
而且現在宮中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支持五皇子。
可無論是哪一派,都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她和太子合作,兩人現如今的關係又十分親密。
五皇子那邊,她還是一枚棋子,沒有到關鍵時刻,五皇子沒有理由舍棄她這枚棋子的。
更何況,她身份暴露,對五皇子根本沒有好處。
到時候鎮北大將軍還要受到牽連,五皇子又損失一員大將。
不劃算。
所以,這兩者都不會對她做什。那剩下的隻有雲安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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