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澄這話一出口,蕭景琰突然沉默下來。
明陽公主的寢殿本就寬敞,如今氣氛沉悶,落針可聞。
林晚澄呆站在原地,望著蕭景琰,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我……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沒什證據。”
她知道這種話自然是犯了皇室大忌。
但凡對麵是其他人,這話她絕對不敢說出口,畢竟傳出去,這就是掉腦袋的死罪。
皇帝雖然對她不錯,看似溫情。可實際上,他畢竟是一代君主,殺戮果斷,眼更是容不得沙子。
“我隻是猜測而已。”林晚澄心怦怦跳。
她也隻敢在蕭景琰麵前說這種話了,但說完之後,也有些忐忑不安。
萬一蕭景琰誤會她了怎辦?
“你先坐。”蕭景琰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按回椅子上。
看出她的緊張,他給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壓壓驚。
看著她乖巧的喝了兩口水,蕭景琰勾了勾唇,似安撫似警醒:
“這種話,一定不能和其他人講。無論是誰都不可以,知道了嗎?”
這丫頭平時瞧著聰明,有時候一上頭,也有些傻。
“我知道。”林晚澄乖乖點頭,聽話極了。
“這不是也沒有旁人在嘛,和你假設一下。畢竟除了這種可能之外,我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緣由了。”
她義父可不是傻子,好不容易坐穩東廠第一把手的位置,如今為了一個並不太可能成為新帝的五皇子送命,這不是她義父的風格。
所以,她隻能猜測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某種斷不開的聯係,比如……親人。
當然,她義父不可能和皇室有關係。所以隻能是五皇子的母妃。
可蕭景琰又說,五皇子母妃已經沒有在世的親人了。
那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雖然荒唐,但細想,也不無道理。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蕭景琰全程沒有反駁也沒有打斷,耐心聽她說完後,才若有所思的點頭:
“我記下了。”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特別是魏祥那邊,不要打草驚蛇,我派人去查。”
這件事當然不能從魏祥下手,隻能從五皇子已逝的母妃下手。
找找已經被送出宮的奴才宮女,也許……有希望。
“對了,五皇子這次的事有眉目了嗎?”林晚澄好奇的問。
“嗯。不然我也沒時間過來找你。”他這幾日一直在大理寺忙這次的案子,總算是有了一些進展。
“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留意戶部尚書之女當天出行時,身邊帶的兩名侍女。果不其然,讓我們蹲到了其中一個偷偷摸摸去了當鋪。”
“我們當天把人帶回了大理寺,一番審訊後,那侍女說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塞給她不少財寶,和她換了路線以及歇息的客棧信息。”
“但是,到底是誰殺了她家小姐,她也不清楚。她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對方是來殺她家小姐的。”
林晚澄聽完後有些失望:“啊,那豈不是線索又斷掉了?”
可蕭景琰卻輕輕搖了搖頭,道:“不。”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