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啊……你是不是經常認為我什都知道，但總是故意瞞著你？”

    冥飛認真地點了下頭，他並沒有話，隻是看著老邢，看他要些什。

    “確實如此，我沒有什好辯駁的。”

    “事實上我本是屬於一支獨立的傳承……我可以提前看清未來的一些事情……但我不能出手幹預。

    這就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的原因。”

    冥飛道：“為什不能幹預？就如同十年前的那次，你一定是很早就看到結局了，對不對？如果你出麵，一定可以阻止他們白白送命的行為的。”

    “道的運轉，是有跡可循的。其中有其變數，有其定數。

    你以為我能？你錯了，事實上，最開始我也以為我能……我曾經嚐試過去救一個人，但……總之，最後，我失敗了。”

    “……在那後來，我還做過許多次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嚐試。

    比如，我曾預見到一株老樹的死……在我的預言，它是受毒蟲折磨而死。

    我嚐試去救它。我將它的枯枝剪去，我在它的主幹上塗了驅蟲的藥草汁液……我甚至想到毒蟲有可能會侵蝕它根部，為此，我每都給它澆上一些原本隻是塗抹在它主幹表麵的藥汁……”

    “可是到了那一，原本一片晴朗的空忽然冒出一朵烏黑的雷雲……一道閃電不偏不倚地正巧落在它的枝頭……”

    “我不能……真的不能……”

    著，老邢竟是突然情緒失控地哭出了聲。

    見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邢竟然情緒失控，冥飛有些措手不及。

    “老邢，你……還是別了，我相信你。”

    誰料老邢這次異常倔強地搖頭道：“不……飛，你且聽我……把這個故事講完。”

    著，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道：“這件事情讓我明白的就是：有些事情是不可違抗的。

    那株老樹的死，是一個定數。而我所範的錯誤就是，我自以為預見了老樹死因，就可以通過規避死因的方式來改變它死的結局。”

    “可事實上後來我掘開它紮根的土後發現，由於我每都給它澆驅蟲的藥汁，它的根因為吸收了過量的汁液早就潰爛了……

    也就是，即使那沒有那道雷劫，它還是會因為我每次的澆灌導致根部潰爛而死。”

    “再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它的死，是定數。而它的死因，則是變數。我根本不可能通過改變一個變數而去避免它的死。

    這也就是在後來的也就是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中我並沒有出麵的原因……”

    “我根本不可能去改變他們死的這個結局。你我若出來結局就會改變？如果我出來，他們會相信嗎？那結局很有可能是不僅他們會死，還會將更多的無辜的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