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放亮,李牧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響,他懵逼地睜開雙眼,那個聲音卻消失不見了。
起床的那刻,他疲憊遲鈍,無精打采,估計昨晚又是噩夢連連,但奇怪的是盡管他努力回憶那些夢境,一切輕浮的卻像什都沒有發生一樣。時光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依舊賴在床上遲遲不願醒來,仿佛自己落入了虛空,帶著火箭升空後的那種輕輕的嗡嗡聲。鳥兒在窗外的灌木叢嘰嘰喳喳,汽車在北京路大道上川流不息,這該死的聲音令他抓狂,他憤怒的將腦袋埋進了被子,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
王秋弱昏死過來的消息,令他既興奮又失落。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深愛的妻子背叛了自己,出軌了。隻是為什會選擇失蹤,這讓他心生些許念想。
他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走進廚房,喝了兩杯黑咖啡,身上的困頓、疲憊逐漸緩和了許多。此時黃思若還未醒來,房屋內靜悄悄的。“或許昨天頻繁來回奔波,她太勞累了。”李牧暗自心想。
一個多小時過後,李牧忙著準備早餐時,黃思若穿著絲綢睡衣朦朦朧朧的走了過來。她頭發蓬鬆,皮膚白皙,簡直像個洋娃娃。
“你今天咋起床這早?”黃思若溫柔地問。
“不知道,像是被某種聲音吵醒了。”李牧若有所思的說,“似乎是門鎖轉動的聲音,或許我聽錯了。”
“不會吧,會不會哪位鄰居走錯門了。”
“但願吧,快去收拾一下,吃完早餐,我帶你出去逛逛。”李牧說。
不一會兒,黃思若換好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戴著一對精致的翡翠長耳環。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廚房李牧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他一下,舉止間像極了熱戀情侶的小曖昧。隻是當李牧猛然回頭的那刻,差點撞到她嬌弱的身體,不過一股溫熱的呼吸溫度和醉人的體香撲麵而來,讓李牧神魂顛倒。
但他還是巧妙的化解了此時的尷尬,隨手將準備好的早餐遞到了黃思若的手中。
出門時,李牧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房子四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門鎖。黃思若笑著噴他過於敏感,神經大條了。
可當來到法拉利車旁時,三十米開遠、十一點鍾方向,一輛黑色老版桑塔納撕心裂肺的轟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麵似乎坐著一個男人,正透過車窗死死盯著自己。
“什鬼?那人好奇怪!”黃思若顫顫巍巍地指著那輛車向李牧示意道。
“哪有人?我咋沒有看到。”李牧著急的問。
“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主駕駛的位置上。”
似乎車的男人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你是不是想多了,說不定隻是路過的司機。”李牧安慰著,“你剛才說奇怪,那人有什奇怪的?”
“他在死死的盯著我們,關鍵臉上還有很長的疤痕,看上去特別凶狠恐怖。”
“什,你說他臉上有疤?”
“沒錯,像是刀傷,從嘴角一側劃到了臉頰。如果再化點濃妝,如同電影走出來的小醜。”
李牧突然想到了出差時遇見的那個疤臉男—石猛。這讓他心驚膽戰,無所適從。但緊接著,他安慰自己絕對不可能,那個人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紅色的法拉利一路高歌猛進,電台響起了歡快的音樂,這讓兩人緊張的情緒瞬間緩和了下來。“你還沒告訴我,準備去哪?”黃思若溫柔地問道。
“帶你去逛逛商場,買點能換洗的衣服。”李牧漫不經心的說。
“你想的還挺周到,知道關心我了?”黃思若調皮的嘟囔著。
“額,這個”
“你真的是永遠經不起玩笑。”
李牧尷尬的笑了起來。然而當他無意間看向後視鏡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急速穿過後排的幾輛車,來到了法拉利的身後。
“思若,是不是那輛車?”
“什?”
“黑色的桑塔納!”
黃思若扭頭朝後方瞟了一眼,神情緊張的說:“沒錯,就是那輛車。”
“似乎在跟蹤我們。”
“不能吧。會不會隻是巧合,說不定下個路口它就拐彎了。”
“但願如此。”
可那輛桑塔納緊跟不放,而且跟的足夠近,碰上較短的街區,李牧還沒開出去,那輛車就開進來了。但也跟的足夠遠,多數時間,兩輛車之間都有其他車輛。這讓李牧焦慮萬分。於是他猛踩油門,企圖擺脫對方,可幾個回合較量下來,還是能夠發現那輛尾隨的桑塔納。
“李牧,再開快點。”黃思若著急的喊著,“我們的跑車怎會甩不掉一輛破桑塔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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