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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寧左手握住的正是它的帽沿。

    於是睡夢中的現，並以一個不不慢的速度開始流逝，這種感覺算太難把握，範寧習慣地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自己的夢。

    他有著很高效率的記錄技巧，隨著一個關鍵詞羅列，或必要場的簡筆畫提示，夢境的情節骨架、主畫麵或主情緒大部分得保留下來。

    最後他合上筆記本，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並拿起自己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遺忘與記錄的對抗強度是平日偏正常的體驗，但這段夢境的確有些曲折離奇，而且收獲了不少隱秘的信息，寧相信這肯定是一次在移湧層漫遊的經曆，既然是世界意誌，就意味著它和世界象中所發生的事情具有同樣的真實度。

    而且...什時候起算睡著進入夢境？自己似乎找不到它與現實曆連接點在哪。

    登車、清人數、和學們聊天、談論安全生產事與鬼故事，這肯定醒時世中發的事情。

    再往，列車故障暫停、聊起帶蠟燭的照片、聊起卡普侖的白血病、盧下車查看檢修情況，這應該也是。

    再往後？人員的陸續消失、注視感再現、安撫乘客、羅伊的占卜？...神因素切切實實出現後，範寧就有點不確定了。

    至於離開列車，雙腳上原野，夢的離感才開始百分百地顯起來。

    時間...？範寧掏出懷表，指針顯示下午四點五十分。

    難生了這多，現實世界的時間全流逝？這時間和列車發生障後，自己見的天色基本吻合，甚至可能是無縫銜接。

    錯誤的時空真是夠錯誤的。

    還是沒法確定現和夢境的分界點，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懷表，而是繼在和盧以及卡普侖聊，直到夜降臨羅伊才跑過來問大家，或許失靈現象已經開始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