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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奏郵的沒有問答。

    但出這句求證之言的範寧，自己終於識到了那持續數月的、在夢幻般夏的迷離惝恍—也許早覺察，早有潛應，隻未曾像現在這般明確的清晰認知。

    從特納藝術廳暗門後合帶的入夢，到回歸藍星的短暫體驗，緋紅兒小姐製造的幻境，再到沙灘邊上醒轉，以及，南國旅途一個又一個夢境中的深層境......

    自己就再也沒回過醒時世界。

    從那天立在總監辦公室的陽台，眺拂曉之後。

    她可供理解的形象包括濃情蜜意的贈禮、心慌意的香氣、酩酊鬱的美酒和熱烈不安的幻覺......

    一種常見的致敬她的音樂形式，就是將醒時世界和夢境混合在一起表達，或幹暗示當下所處就是一場夢境，如此虛幻模湖中逃現實，得到對心靈痛苦慰藉......

    範寧回想起了《芳卉述論》中早已心融神的句。

    初次時還是二日，己還在商旅的馬車上，那天的陽還是如常熾熱，城郊間的原野著茶，開滿了球花，細細的燕雀草在搖曳，馬車門旁能看見露娜小姑被微風帶起的銀色衣裙和發梢，遠方過於透明的海麵上是蒸汽船和小船，以及黑色火山岩群山頂倒影。

    酒神式藝術啊......揮拍中的範寧沒覺，到現在的一切能有多驚，他就是頗為惆悵頗為疲憊笑兩聲。

    那些困惑與詭譎之處......

    在音樂演奏後，能以一種極為奇幻的方式出現在枝頭的果實記；

    旅途中常無緣由發生的突兀迷路；

    肉體死亡之後，大超過夏季正常速度的腐爛程；

    可以順著夢境找到自己、但無這樣直接係到北大陸的瓊；

    俄耳托斯雨林雲集盤的鳥鳴之；

    聖亞割妮醫院內異常順利的、幾乎是不受控製自發進行的回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