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丁宣被周桓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但也就是很像而已,我不保證真的是你的小青梅哈,你也先別……”
“別激動。”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桓早已經鬆開他快步往宴會廳的位置走去了。丁宣隻能聳了聳肩,“完了,青哥等著吧。”
這個時間,還留在會場的人已經不多。
他從門口往內匆匆掃一眼,沒有看到剛剛從眼前消失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夢嗎?
周桓握了握拳,手心中幹涸的血跡還殘留在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到那處有些隱隱的發熱。
是印記,又像是指引。
指引著他在會場內外都仔仔細細地找過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人影。周桓有些煩躁,他站在酒店的門外想抽煙,摸摸口袋,卻已經空了。
袁昊青此時也帶著丁宣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周桓,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又是煙癮犯了。他走上去,從口袋摸出一顆糖遞給周桓。
“這要是賽季中,你今天抽煙的分量夠把你這個賽季的工資都扣掉,”隨後,他又歎了口氣,“吃糖。”
周桓擺了擺手。
夜風一吹,吹動了他很久沒有修建的頭發,長長的發絲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
江伊坐在車輛的左側,開著窗戶。就在周桓從她的眼中一瞬而過的同時,她抬手,捂住了依舊在猛烈跳動的心髒。
李三月坐在她的身邊,低頭翻看著手機新添加的幾個聯係人。
統一的商業備注,沒有什特別的地方。
手機震動兩下,有一個金毛頭像的人給李三月發消息。
[忙完了嗎?]
[聽齊姐說你這兩天休息~]
[我最近精進了一下我的遊戲水平,絕對不比你姐妹差!]
[小狗汪汪gif]
這高頻率的震動引起了江伊的興趣,她把頭探過去看李三月的手機屏幕。
李三月照顧她的脖子,直接把手機遞給她看。
“這誰啊?”江伊好奇。
李三月無奈:“一個工作認識的弟弟……”
“這單純的關係?”
“你覺得呢?”
她們對視一眼,都笑出來。江伊笑得眉眼生花,顯然是看出了點端倪。
而李三月倒是有些無奈。
“你上次問我打不打遊戲的時候,就是他叫你玩的?”
“是啊,”李三月往她身上一歪,身高差讓她很舒服地就能依靠在江伊的肩膀上,她閉上眼,“那段時間休假,他說他可厲害了,我竟然信了。”
“水平不行?”
“還行吧,”江伊身上的氣味讓李三月感到十分安心,“不過不如你……嗯,不如你,我還記得你以前帶我開黑,把把mvp的英姿。”
“那讓我下次會會他,”江伊摩拳擦掌,指了指李三月的聊天界麵,“回他!下次就來戰。”
李三月坐起來,“明天?”
“可以。”
站在路邊的三個人還在等司機把車開出來。
但是光杵著有點無聊了,袁昊青決定發揮自己身為經理的職責,開啟話頭:“明天你倆就正式假期了哈,準備幹點啥去?”
丁宣本來正在私戳早已回韓國的自家ad,給他發表情包轟炸。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原本沒什打算的假期,突然有了點主意。
“有點想出去旅遊,”丁宣沒細說,他又把話題甩給周桓,“桓哥呢?”
“我啊?準備回老家,宅一段時間再說。”
“什時候走?”
“明天早上的高鐵。”
從上海到唐江的高鐵一個多小時,甚至能趕上堵車時從基地到高鐵站的時間了。周桓在車上睡得天昏地暗,等到家,手表上的指針不過堪堪轉過半圈。
他隨手點了個外賣,然後潦草地收拾了自己的房間,其他地方防灰的白布都沒拉開,外賣就到了。
唐江是名副其實的江南小城。
周桓他家和江伊曾經的家都是兩三層的獨棟小民居,一樓的門對著門。等到外賣到了,小哥隨手放在了他家門口的花壇上。
他等人走了,才打開門取外賣。
進門之前,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麵,曾經江伊的家。那戶人家家門緊閉,門口貼著去年的春聯已經有些殘破了,但門口花壇中種植的各種花草都得到了精心的修剪。
那是那戶現在的女主人的傑作。
甚至,連帶著周桓家門口之前瀕死的單叢月季,現在也茂盛地生長著。
他關上門,墊了墊肚子,倒頭就睡。
另一邊。
江伊跟著李三月,她帶來的小金毛,還有兩個室友,結結實實地在峽穀遨遊了一整天。越打,江伊就越感到這個小金毛絕對是對李三月有意思。
小陳和何圓走下,江伊中單。而小金毛自告奮勇去打野,幫玩上路的李三月抓人和反蹲。
於是,下路因為缺少打野,突出一個坐牢。中單缺少打野,突出了一個單。每一把遊戲都打得涇渭分明,不是紅方藍方那種以河道為主的涇渭分明。而是上半區和下半區的分明。
打野和上單黏住,江伊玩個遊走英雄,每每都在解救下路的路上。
打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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