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夕陽打在牆壁上,整個房間成了一片緋紅,被巨大的曖昧籠罩在其中。牆壁上兩具年輕的身體在用力地纏綿在一起。
蔣如意從床頭櫃上拿起煙開始一根事後煙,另一隻手還搭在男人的手臂上,纖長的手指滑向對方的手心,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我怎覺得是你睡了我。”男人□□著上身扣著褲子的紐扣。
如意穿著黑蕾絲內衣依靠在床頭笑了笑,淩亂的長發被盤成一個髻。
有句話怎說的來著,如果女生穿了全套內衣,就是來睡男人的。
已近黃昏,程昱霖還有一個國際會議要開,現在已經坐在胡桃木長桌前敲打著鍵盤。手腕處的白襯衫袖口隨意往上一折,禁欲精英人設屹立不倒。
蔣如意躺了片刻,光著身開始尋找四處散落的衣物。
佯裝不知男人投來的色情目光有多虎視眈眈。
男人悄悄發來微信。電腦屏幕前還是正襟危坐,正在全神貫注聽著會議內容的樣子。
【去哪?】
【回學校】
【等我二十分鍾,會議結束一起吃個飯】
倆人昨夜回到程昱霖北京的房子已是下半夜一點多了,洗洗就睡下。不是不想做一些成人遊戲,實在是疲憊了一天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不,一大早醒來,不知道是誰挑起的頭。兩人昨夜是睡足了覺的,折騰了一番已近傍晚。
若不是下午還有一通重要的視頻會議,估計倆人還在床上翻雲覆雨。
和男朋友的第一次約會,總不能是睡一覺打一炮就拍屁股走人吧。想到這,蔣如意留了下來。
過了二十分鍾,程昱霖的視頻會議遠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估摸著20分鍾隻是一個形容詞。蔣如意打開電視開始看默片《城市之光》,這是最能代表卓別林的一部愛情電影。流浪漢對賣花女的一往情深,明明已經看過一遍,結局也是happyending。蔣如意還是沒忍住哭的稀嘩啦。
程昱霖掛完電話就看見小女友哭的梨花帶雨,卻不敢發出聲音,坐在地毯上啜泣著。
“你怎哭了?”程昱霖遞上紙巾,有點不知所措。
情場老手程公子,見多了女生們向自己哭訴著有多愛還在愛。往常這種時刻,程昱霖總是飛速逃離,不敢麵對哭泣著的女人。說他是懦夫也好,渣男也罷。他對女人的眼淚完全無感,不會憐惜不會心疼。
“這電影太好看了。”蔣如意委屈巴巴。
程昱霖哭笑不得,雙手抱臂。他頭一次看人哭的緣由這無厘頭。
“不餓?”
倆人已經一天沒有正兒八經吃一頓飯。北方的房子一年大概住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連一粒米都沒有。
“餓!”蔣如意光速從地毯上爬起來。
“走。”
剛剛盤腿坐在地毯上為電影橋段哭泣的人瞬間來了精神,喜笑顏開,眉眼舒展開來。
“你的項目進行的怎樣了?”程昱霖盯著眼前的火鍋問道。
“什項目啊?”蔣如意的心思一心撲在毛肚上。
“你最近忙什?”
“哦哦,你說我畢業作業呢。”她一口將毛肚吞了進去,又因為太急切燙的喝了一冰飲。
“就那樣吧,毫無進展。”
“那你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吃飯呢,別提這個,有傷食欲。”
程昱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過於沒心沒肺。
“如果拿不到投資,最壞的結果是什?”
“那我們就湊錢拍吧。”
蔣如意徹底被影響到了食欲,從包掏煙的舉動看到禁止吸煙的提醒又中斷。
她捂著臉:“啊真的好煩啊。”
同一屆的畢業生有些都已經開始籌劃拍攝了,她們這部短片還停留在紙上談兵。和學姐聊了之後就再無進展。
就好像你知道了問題的弊病所在,但你無法解決,無力感與頓挫感更令人心煩意亂。
“需要多少錢?”程昱霖想逗如意不開心,看著她的確為此困擾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真特有病。
“我給你。”對麵的如意已經開始扯頭發。
如意猛一抬頭:“你給多少?”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