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她真的去了,卻不是和那個藍毛衣的男生。
藍毛衣的男生在畢業的時候早已將誓言忘記得一幹二淨,徹底清盤,用全新的誓言和熱情,迎接英國念書回來的前女友。
萬惡前女友,禍害遺幹年。他說從未忘記她,於是不想斯騙她。愛情的界限,可恨在於從來不是分明的,我們常常跟這個人在一起,想著那個人,跟那個人在一起,又記掛著另一個人。
他說分手的當晚,南風就買了一張車票,坐著去了他的城市。
她想當麵說清楚,也想問個為什,她想或許可以挽回,她想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嬰兒的啼哭,泡麵的氣味,昏暗的燈光映照著昏昏欲睡卻看著像是垂頭喪氣的人們,整個車廂沉默無語著,像是稱職的看客。
火車終於到站了,她下了車,看到這座熟悉的城市和來來往往的人群,沉到穀底的心慢慢地浮了上來。這才感覺到揪心的窒息與心痛。
她蹲在路邊咬著牙淚如泉湧。
這多的人,這大的世界,這四通八達的路,當你和一個人告別的時候,卻沒有一條可以與他同行。
那些我們熟悉的人,那些我們熟悉的城市,那些我們融入骨血習以為常的萬物,定睛一看,其實都是寄存。
那些我們聽過的誓言、給過的想念,全都隨風消散過不留痕,你所認真的往往不過是一場消遣。
火車站每天的離別那多,她在其中多微不足道。
南風的悲傷就這偃旗息鼓。
她買了車票又回去了,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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