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動靜折騰了許久,從新人大叫到慘叫,好幾個人第一晚遇了難。
景禦行提醒他們不許出門,蠟燭護著別被陰風滅掉,之後就沒再管。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血腥味熏得不少人幹嘔起來,他們嚇得不敢離開屋子。
蠟燭撐過午夜就滅了,兩點過後,院子靜悄悄的,黑影也早就離去了。
大家都非常害怕,不敢出門也不敢發出聲音,都驚恐的坐到床上瞪著眼。
直到天亮起來,一群新人才敢活動一下發麻的腿腳,接著便崩潰的大哭起來。
景禦行帶人去檢查死者情況,死的是波浪女,很慫卻話多的漢子,還有個膽小的少年。
死亡方式好像是被什東西撕扯,他們的皮膚有點發皺,有種要被剝皮的架勢。
三人都瞪著眼睛,好像看見什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身上糊得到處都是血。
“一夜就死了三個人。”宋鶴顯皺起眉頭道。
昨天他們還可以當是玩遊戲,突然死了那多人,肯定是得玩命了。
這還是有老玩家帶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景禦行提醒,新人可能昨夜就全滅了。
人類都恐懼黑夜,哪怕隻有一點燭光,也能給大家帶來安全感。
天黑要開燈,這幾乎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玩家要是提前把蠟燭點了,後果不堪設想。
“死三個算什。”景禦行輕嘖一聲,“等你們習慣了,一天死幾萬都不足為奇。”
“嘶,一天會死那多!”祁昭雲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景禦行沒解釋,這種事要個人經曆過才會懂,聽別人說都隻是聽說。
他環顧一眼四周問,“梵奇呢?”
“他跑出去了。”祁昭雲指著門說。
宋鶴顯接著說一聲,“天亮人就走了,可能是去山上了。”
聽到山上,景禦行微微皺眉,昨晚新人自願留下,他竟一點都不擔心。
新人敢開炮應該也敢揍鬼,別人的擔心隻會多餘,所以根本沒什可擔心的。
“我們去……”景禦行剛準備招呼,大爺就來了。
“都起了,我帶你們去吃飯。”大爺招呼眾人一聲。
景禦行暗示新人別提死人,他們剛出門口,就看見梵奇在原地轉圈圈。
“吃飯去了。”宋鶴顯招呼梵奇一聲。
這小子講義氣,在祠堂時明知道危險還敢留下來,結交一下不礙事。
梵奇苦著一張臉說,“我沒辦法去祠堂。”
大爺聞言冷冷一笑,“暫時不去祠堂,幹完活送你們回去。”
梵奇想和大爺爭辯,被景禦行阻止了,眾人再次被帶去了婆婆的食堂。
食物依舊是糊糊,基礎食材換成了野菜,味兒有點苦,能吃但味道差強人意。
新人們看見景禦行眉頭緊蹙的喝完野菜糊糊,大家也都視死如歸,端碗幹了它。
“不叫我吃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怎還活著!”大爺比一群新人還要震驚。
“瞧你說的,你這個年紀的都沒死,我這年輕怎能先死呢。”
蒼募走進門,招呼婆婆說,“婆婆,我想吃玉米餅。”
婆婆立即笑吟吟的答應,“乖孩子你等等,婆婆馬上給你做。”
大爺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婆婆向來是做什村民吃什,從來沒人敢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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